安东·沃格尔也会时常在休息时间来麻瓜联络办公室找阿斯特拉闲聊,他们偶尔会一起喝杯咖啡,安东很喜欢维克烤的小饼干,阿斯特拉也会经常帮他带一些。
魔法部也是有休息区的,所以两人偶尔会在那里聚一聚。
某天阿斯特拉因为工作问题需要联系神奇动物管理部门时路过会客大厅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而那个人也正好看了过来,只是并不惊讶。
直到他们的谈话结束,那人朝阿斯特拉走了过来。
“很惊讶?”
“并不,以你的能力,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盖勒特。”
——
盖勒特倒是没从阿斯特拉的嘴巴里听出什么恭维的意思。
很简单的问候语。
这让盖勒特那双被奥莱斯·格利用恭维的语句连续好几个月攻击的耳朵感到舒适。
阿斯特拉是不错的,但他手底下的人并不像他本人一样不错。
果然,阿斯特拉这种性格的人只是少数。
“我本以为我会在贸易协会的成员里见到你,又或者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盖勒特的目光在阿斯特拉的身上短暂停留,最后瞟了一眼这人耳朵上的银色耳钉,微微挑眉,“却没想到你进了一个更清闲的地方。”
清闲?哪里清闲了?阿斯特拉想到了用速记羽毛笔都填写不完的表格。即便他将那些东西全部罗列整齐,但他的办公桌还是像堆了一座山似的。
“请不要说我的工作清闲,盖勒特。”阿斯特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麻瓜联络办公室的工作不复杂却繁多,那是速记羽毛笔都搞不定的表格。或许就算我进入贸易协会或国际巫师联合会,一开始处理的也会是这样的工作。”
“没有人一进来就是部长。”盖勒特的声音带着笑意,似乎是被阿斯特拉的话逗乐了,“从基层干起,父母都是部长的格林先生,即便你对此并没有任何抱怨。”
阿斯特拉知道盖勒特只是普通的调侃,他对此也不甚在意。
或许盖勒特本人一开始也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他刚开始进入魔法部是做的什么工作,格利先生安排的,应该和自己这种枯燥无味的不是一种。
看出了阿斯特拉在想些什么,盖勒特出言提醒,“我和你不一样,阿斯特拉。你的父母就在这里工作,这里的人几乎都听说过你,所以你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证明自己。但我不同,那里没什么人认识我,就像你之前提到过的——”
盖勒特皱了皱鼻子,想起了不快的事情,“奥莱斯·格利的办事效率高,魔法部的人同样。参加完测试的我相当于空降,和你的处境自然不是一样的。”
“和格利先生相处的愉快吗?”
“表面愉快,他的内心也愉快。”
阿斯特拉补充,“你的内心不愉快?”
盖勒特想翻白眼了,“你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阿斯特拉耸了耸肩,轻笑着说了一声抱歉。
现在是下午的休息时间,魔法部的工作繁重,所以部长在下午的某个时间点设立了专门的下午茶时间,让员工们好好放松休息一下,不少人都在这时候选择离开办公室出来吃一块小蛋糕或者喝杯茶。
阿斯特拉和盖勒特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靠着墙讲话,并不是那么的引人注意。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或者说单纯的拉近和部长的人际关系?”
面对阿斯特拉的疑问,盖勒特简单回答:“当然是后者。我想你也该知道,我的年龄摆在这里。即便语言能够迷惑一个人的内心,但当你外表不成熟的时候,旁人对你的信服度也会变得不那么浓烈。这种现象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改变,而在改变之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非常重要。”
“当然,还有。”
盖勒特补充了一句,他的笑意很浅,“顺便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如我想的那样,在魔法部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