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郄二人回到郄府,李鹤一将马赶走后,二人钻地洞回到了院中。
进了书房,郄然拿出那两个木方块,反复把玩,爱不释手。李鹤一见他那副样子,摇了摇头。
“公子,你还有心思玩儿?你没发现门外守着的城主府甲士不见了?”
郄然道:“许是天黑,回去了。”
李鹤一摇头道:“公子,我白天听得真切,门外的甲士在骂老爷。若是没有开门,那声音怎会传到我的耳中?”
郄然惊叫道:“呀!莫非爹爹被抓走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方块,转头看向李鹤一,“这下怎么办?鹤一,你机智过人,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爹爹!”
李鹤一思索良久,摇了摇头,道:“若是往日,我倒可以轻易将老爷从城主府救回来。可如今,必须有一个身上有真功夫的人相助才行。或者……唉,只怕是也行不通。”
“或者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认识一人,他与老爷同在朝堂,为城主效力,可是我忘了他的姓名,也不知道去何处寻他。况且如今就算我找到他,他也未必会施以援手。”
郄兀闻言,垂下了双眼。
二人呆坐在桌前,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却说那无影飞鸿昨夜被两个黄毛小儿一顿羞辱,一大早捂着肿胀的双眼来到府门前,脚上一刻不停地踱来踱去,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多时,见一辆马车驶来,车上走下一人,正是之前的许先生。
许先生一见到无影飞鸿,忙说:“将军,发生何事?”
无影飞鸿引着许先生进了府,将昨夜之事娓娓道来。
许先生细细分析之后,道:“将军勿忧,你可亲往城主处,细说此事,但切记不要说漏了嘴,将实情透露出来。”
无影飞鸿道:“那怎么行,城主知道了,岂不是会对我起疑心?郄八金刚被捕,我就被郄家人暗算,说出来,城主一定认为此事与我有关。就算他不往栽赃陷害的事上想,也会认为我趁火打劫,非要至郄八金于死地。城主素来容不得奸诈之人,此后我还如何在城主手下为官?”
许先生笑道:“这就要看将军这张嘴能不能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了。否则东窗事发,神仙难救也。”
无影飞鸿闻言,心中大感不悦,可又别无他法,当即起身,咬牙切齿出门去了城主府。骑马上了大街,却见路旁行人对他指指点点,无影飞鸿本就烦躁,这下火气上来,狠狠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痛得马儿左冲右撞,掀翻了不知道多少摊位。
到了城主府门口,禀明来由,由府丁层层接引,到了城主书房。
城主正在儿子作文,听到府丁通报无影飞鸿来了,心生疑惑,于是走出书房,与无影飞鸿在院中石桌旁相谈。
城主问:“今日不是朝会日,飞鸿怎么有空来我院中?”
无影飞鸿面露羞愧之色,道:“还请主公为属下主持公道。”
“哦?飞鸿细言之。”
“昨夜我在家中熟睡,校场的士兵突然来报,说有人在校场口叫骂,要我速速前去送死。于是我立刻骑马往校场赶去,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叫骂之人,与士兵们将其层层包围。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郄家幼子和一个三尺来高的小童!那小童出口甚是狂妄,扬言要取我性命,又出言侮辱。我被他骂得一头雾水,正要开口细问缘由,却见他一跃而起,用石灰粉迷了我的眼睛,趁机用钝器打伤我之后,逃之夭夭。主公,飞鸿这一番挨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啊。”
城主听得饶有兴致,便问:“你说那个小童三尺来高,与郄家幼子在一起,而且还出口十分狂妄?”
无影飞鸿答:“正是。”
城主微微一笑,道:“飞鸿莫不是在戏耍我?”
无影飞鸿忙说:“校场上值夜的士兵,都能为我作证!”
城主正欲再度开口,却听到府丁禀报,说崇元明先生来了,他急忙起身,道:“快快有请!”
崇元明急匆匆走进来,正要说话,却见无影飞鸿站在一旁,当即眼神一阵飘忽,笑道:“主公,元明近日寻得一份大礼,正要送给主公。”
城主见状,也是心领神会,便对无影飞鸿道:“飞鸿,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待我唤来郄家小儿和那童子,再为你主持公道。”
无影飞鸿闻言,只能悻悻退去,却也暗喜城主没有对他心生怀疑。
待无影飞鸿走后,城主忙将崇元明请至偏厅,二人相对而坐。
城主笑道:“先生方才欲言又止,话锋陡转,所为何事啊?”
崇元明也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公的慧眼。方才我欲言之事,正与飞鸿将军有关,又怕伤了他的面子,故而不敢当面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