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宸有意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随后说道:
“只是觉得林风堂的东西甚好,不知道有没有外送服务,想给诏狱的兄弟们都送上一些。”
话音落下的时候,安静的人群有一瞬间诡异得安静了下来,随即又突然喧嚣了起来:
“哎哟,我的天哪,这杨狱使就为了吃点林风堂的东西这般兴师动众?”
“他本来就说了有点事情找那林夫人聊聊,谁知道真是有点事情。”
“这样说来,林家是不是同那诏狱司还有点关系?”
“应当不是吧,看起来更像是杨狱使贪了口腹之欲,你没看那林家公子一脸难以言尽的表情。”
“那看来今日过后,那林风堂得火了,这诏狱司亲点的东西,我都想去尝尝。”
旁边有人羡慕道:
“真想这杨狱使也能提提我家那些铺子,给我赚上一笔。”
“想得美,你是不知道当初林风堂开业的时候,这杨狱使就去过一趟了。”
“你说,这杨狱使总不会看上这林娘子了吧。”
“不至于吧,一个寡妇,虽然长得确实貌美,但是他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要一个寡妇呢?”
“说得也是啊。”
诏狱司对所有人向来都是处于中立冷脸态度,没有见过他如何在这样的场合去同人交好。
大家对他刚才有意同黄梨花示好的话语都感到震惊无比!
李白佳没想到是这样的反转,脸色铁青,刚才还在庆幸没有同林家攀亲的人,这时候也懊悔动作慢了。
洛都的人就是这般,态度的变化是按照时刻来计算的,上一刻,下一刻,天差地别对待同一个人也是常事,这已经是洛都的常态了。
李夫人更是一巴掌打在她身上:
“让你刚才对那林夫人那般无礼!”
“人家跟诏狱司都有关系,你说说你!”
随后是懊悔的一声长叹,之后便吩咐李白卿:
“白卿,你到时候上了朝,记得同那林家榜眼多亲近亲近,莫要让人家记恨了咱们。”
李白卿无奈道:
“母亲,林兄并非那样的人,那林家嫂子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他虽然一心读书,鲜少接触这些宴会上的人情往来,但是刚才自家妹妹那般无礼的对他们时,
林深也不过只是暗讽了一番白佳,给他留足了面子。
而他嫂嫂黄梨花更是没有提及白佳的失礼,还对他父亲和他赞扬了一番,
那眼中确实是有着对父亲牺牲的赞许和钦佩,她,亦并非浅薄之人。
若是他们有意追究,那这会,他们三人应当都无法在这宴会上待下去了,兴许他也会成为史上第一位因为言行无德而无法入朝为官的状元了。
李夫人见他这样说,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下,自己的儿子做事向来沉稳。
她看了眼还在一脸嫉妒地看着林夫人的女儿,上前一巴掌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什么时候学学你大哥,你这会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愚蠢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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