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丁文俊都没有出校门,只是晚饭的时候出门买了点吃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明天晚上就要到校上晚自习了,也不值得再回去一趟了,该带的也基本带齐了。
晚上,丁文俊躺在下铺的小床上,睁着眼睛,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头上被悬着一把剑,好像随时能落下。
对方能找到租房,也能打听自己的情况,爷爷奶奶也就在危险之中。
丁文俊突然坐起身来了,眼睛里透露着坚定。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丁文俊回到了三庄村。
“小俊?你不说不回来吗?”
“拿点东西,学校里要的。”丁文俊随便找了个借口,进屋找东西去了。
丁文俊进屋,把之前在沪都那个家具店腾老板送他的玉石手串、铜镜、梳子拿了出来了,犹豫了一下,他只把铜镜带上,其他的还是收了起来。
吃了中饭,丁文俊挎着小包往乡里坐公交车去了。
乡派出所,丁文俊停好了车子。
“丁同学……”有人喊自己。
“咦?是您啊!”喊他的人是同学刘敏的舅舅,上次租房抓“鬼”的时候打过交道。
“是我,我现在是你们乡派出所所长了。”
“啊?那……”
“刘所长?他调去县里了,因为冥婚和扫黑案件立功了,他都跟我说了,你是他外甥。”
刘利民调去县里了?不知道是县公安局还是派出所,不过对丁文俊来说,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在县里有了帮手。
简单的寒暄几句,丁文俊坐车往县城而去,他没有回学校,而是换车直接去了市区的商业街。
“老板,咱这里是卖古董的吗?”
老板一看丁文俊一副学生模样,也没在意,简单的回答道:“对!”
“那……收古董吗?”
“噢?你有东西?”老板来兴趣了。
“你就说收不收吧?”
“当然收了,你家大人知道吗?可别卖了又反悔。”
“东西是我的,跟大人没关系。”丁文俊说着把破布包的铜镜递了过去。
“嘶……”老板看见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他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的看着,但他的表现已经被丁文俊尽收眼底。
“这东西……坑里货,不值钱,还有别的吗?”
“没有,就这一件,开个价,合适我就卖。”
“嗯……三百吧!我就当收着玩了。”老板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以为三百块钱的“巨款”,完全能迷住一个孩子,没想到丁文俊直接拿了东西就走。
“哎……别走啊!”老板急忙喊道。
丁文俊扭头问道:“老板是欺负我年少无知吗?这街上收古董的又不是你一家。”
“你开个价,开个价!”老板没想到丁文俊还是个急性子。
丁文俊没有直接开价,而是问道:“老板,你觉得卫校西面那片地方的民房连宅基地一起买下来,一户大概要多少?”
“这个……八千到一万吧!”
“你觉得我这个东西能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