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予惊呆了:这谁啊。
衡夙还在一旁点评:“虽然这个风格对你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但也不失亮点。”
…………
“衡神,”他找回理智,转过身,面对衡夙,“您这是作弊是吗?”
衡夙:“我这是对选手进行合理合规的指导。”
裴镜予:“那我谢谢您?”
衡夙嗤笑一声。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衡夙捧着清水洗了把脸,水还是清水,脸还是脸。
衡夙漂亮的脸上挂着几颗水滴。
在那双浅色的眼睛注视下,衡夙越凑越近,几乎将他抵在盥洗盆上。
——他也确实挨着冰冷的边沿,耳后却逐渐发烫。
衡夙还没开口。
他率先道:“衡神,原来您是素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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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气氛稍显凝滞。
“裴镜予,”衡夙清清冷冷地唤他,“你说是我的粉丝,又说我是你老公,可我发现你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我。”
“我从出道至今都是素颜,除了登台演出的时候。”
裴镜予耳后烫得不行,颈后开始一片片泛麻。
他侧过头道:“您现在年轻嘛,应该的。”
……
…………
很好,他一句话把什么气氛都给说死了,可能也把自己的未来说死了。
裴镜予:我说的是人话吗。
然而衡夙迟迟没有再开口。
那道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秒、两秒,来回往复,好像在短暂的时间里,凝视过他眼角的泪痣,又最终看向另外的地方。
“我送你的那套衣服,你之后还有穿过吗?”
他听衡夙在问。
“没有。”他说,“我觉得那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