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结婚的新郎新娘头天晚上不是都不能见面吗?”苏衍说得有些生硬。
姜柚“噗嗤”一声笑了。
她仰起脸笑过之后,便对苏衍说:“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那古时候的人可不会像你一样,没结婚就住一起啊。”
“我怕太兴奋,晚上折腾你。”苏衍神色稍缓,“耽误了吉时,不好。”
姜柚扬了扬眉,“你要这么说,我倒是能接受。所以,你今晚真不跟我走了?”
“嗯。”苏衍再一次抓紧了方向盘。
“行吧。难得你想玩一下,我就陪你了。”姜柚走过去一点,伸手摸着他的脸,“紧张不?”
苏衍笑了一下,“紧张。”
姜柚憋着笑,摸了一下他的手,吓了一跳,“你是真紧张啊。手心都出汗了。”
苏衍张开手看着掌心,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让你入赘到我家。”姜柚捧着他的脸,“那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是你来接我,还是我自己打车去,我们在那里汇合?”
苏衍看着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呼吸间胸口有一丝丝的拉扯感,有点疼。
他说:“我们到民政局汇合。”
“好吧。”姜柚捏了捏他的下巴,“那你明天穿帅一点,要拍证件照的。”
“嗯。”苏衍应了声。
姜柚看着他现在这种隐隐紧张的样子,觉得很难得。
放开他,然后拿出手机,自己转过来站在他前面,然后蹲了一点,让他出现在她后面,镜头里,她笑着对镜头比了个耶,然后拍了下来。
拍完后看着照片,放大了苏衍,笑着说:“记录一下你结婚前的紧张时刻。”
苏衍被她逗乐了。
“好啦,不跟你瞎扯了。”姜柚帮他关上车门,“我回去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苏衍点头。
姜柚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对他晃动手机。
她把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发给他了。
苏衍打开手机,点出了那张照片。
照片里,她笑容明艳动人,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而他在她身后,细看却如同惊弓之鸟,随时都会飞走。
姜柚已经到家了,她开了灯,站在阳台,给他打电话,“你怎么还没有走?”
“嗯。”苏衍抬头望着她。
虽然看不清楚,但知道她就站在那里。
姜柚发出低低的笑声,“是不是舍不得?要不上来吧。”
“你早点休息。”苏衍并没有松口要上去。
“好吧。你也赶紧回去,明天精神才会好。”
“嗯。”
“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苏衍又看了一眼,她站在阳台对他挥手。
苏衍深呼吸,一脚油门踩下,离开了。
第二天是闹钟把姜柚闹醒的。
昨晚还是有些兴奋,怎么也睡不着,又怕睡过头,就把闹钟调到了七点半。
她赶紧起来洗漱,化了一个淡妆,换了一件早就买好的白衬衣,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