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猝不及防。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小奶糕的那套莫名失踪的汉服——怪不得今天早上她没找到呢,原来早就被他收进行李箱了。
她无奈地问:“你什么时候收拾的东西?”
程季恒:“昨天晚上。”
“……”
可真是精力旺盛。
她知道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收拾行李的时候绝对不会丢三落四。
但陶桃还是不□□心,毕竟她还没有体验过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
想了想,她问:“你不用去公司了?”
程季恒回道:“我办了休假。”
为了这次的云山之行,他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安排休假,在此之前,他已经四年没有休假了。
陶桃还是无奈:“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程季恒:“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很早之前她就对他说过,想回云山看看。顿了下语气,他很认真地说道,“下午去爬云山吧。”
陶桃一愣,诧异不已地看着自己男人。
上午去云山,下午就要爬云山,仿佛去云山一趟主要是为了爬山。
这么怀念云山么?
程季恒一字一句地回道:“我要把锁重新挂上去!”
语气笃定坚决,甚至都透露出执念了。
陶桃又是无奈又是想笑,同时又有点感动。
四年前,他们在云山结合,又在云山分离。
今天,他们要重新回到云山,去弥补四年前的那份遗憾。
最终,她向这个男人妥协了:“行,下午就去爬云山。”
从东辅到云山,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车开到云山脚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小奶糕早就歪在儿童座椅里睡着了,程季恒喊了她好几遍才把小丫头喊醒。
一家三口在山脚下找了家馆子吃了顿午餐,然后就去爬云山了。
四年没有回来过了,从景区门口朝着云山走的时候,陶桃不禁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寒假来临,云山景区内的游客多了起来,大部分人还是操着一口地道的云山口音。
一切对陶桃来说皆是既熟悉又陌生。
到了山脚下,通往山顶还是只有两条路:石阶或缆车。
陶桃很想爬上去,但还是问了问女儿:“小奶糕,你是想爬山还是坐缆车?”
小奶糕以前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山,所以她很想爬山,但是她又想去坐缆车,于是拧起了小眉毛,陷入了纠结。
这时,爸爸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小奶糕,我们这几天会一直住在这里,过几天还会来爬山,所以你今天可以爬山,下次再坐缆车。”
小奶糕很赞同的爸爸的提议:“好!”
安抚好女儿之后,程季恒看向了陶桃:“我背你。”
他还牢牢地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系结发扣之前,要将老婆背上云山,是云山当地的规矩。
陶桃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很在乎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不过现在她都已经是个三岁小姑娘的妈妈了,这些规矩在她看来也没这么重要了。
更何况,他之前已经背过她两次了。
如果没有带孩子的来的话,再让他背一次也没什么,但是有小奶糕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爸爸只背妈妈不背她,这丫头一定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