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晦也一脸不赞同地看向他。
沈玉案忽然有点头疼,他绷着下颌,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安然局促地站在那里,一身素色罗珊裙,衬得她清丽可人,这时双手紧紧攥着帕子,那副不安的模样惹人心怜。
人都带到跟前了,苏韶棠没想到沈玉案还不承认,她瞪圆了眼眸:
“你是说我错了?”
沈玉案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安然从未见过沈玉案这一幕,她攥着帕子的手有点抖,就在苏韶棠又要说什么时,她上前一步替沈玉案解释:
“夫人误会了,民女和侯爷只是萍水相逢,若非侯爷救了民女,民女怕是早已遭遇不测。”
云安然一出声,苏韶棠就淡淡地觑了她一眼:
“这里是我家,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说的话。”
云安然脸色一白,她不安地看了眼沈玉案,未得到回应,才涩声:
“民女……”
苏韶棠嫌她烦:“闭嘴。”
然后,苏韶棠才不紧不慢地反问:
“萍水相逢?”
云安然咬唇,她不想承认她和沈玉案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但在苏韶棠的逼问下,云安然只能点头认下。
“你是哪里人?”
云安然低着头:“民女锡城人士。”
苏韶棠很淡定,全然没有那种丈夫带女子回家的愤然,反而像是在看戏一样:
“锡城距离京城隔了两座城池,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你就跟着一个男人远赴京城,甚至追到人家家中来?”
她甚至只用了平静阐述的语气,慢悠悠地说了一件事实。
但云安然立时臊得脸色涨红,又在顷刻间,脸上褪尽了血色。
苏韶棠都懒得揭穿她,她只温柔地反问沈玉案:
“不是我想得那样?”
沈玉案一时无言,半晌,才说:
“我没有想把她带回来,是管家误会了。”
眼看就要背锅,沈玉案声音不由得提高了点,苏韶棠震惊:
“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