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暴雨突然而至,天渐渐暗了下来。
习青坐在屋檐下看着瓢泼大雨,后院的竹青草长势喜人,他看着草叶被雨水拍打洗净,远处的山峰雾蒙蒙的。
“也不知北逸怎么样了。”习青托着腮喃喃自语。
“主人他没事。”肃清嗖得一下化作人形。
习青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总是一点动静没有?想吓死我?”
肃清向他靠近:“公子怕我?”
“我怕你?开什么玩笑。”
下一刻肃清的手直接揽住了他的腰:“可我觉得自锁妖塔一事后,公子总是躲着我。”
“我躲着你?我躲你干什么”习青错愕,腰间的手微凉,他想躲却无处可躲,只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看了许久。
豆大的雨滴砸在屋檐发出叮咚的声音,飞檐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二者交织一起奏出一首动听的乐曲。
雨随着肆无忌惮的风而飘进窗子。
几滴调皮的雨滴跑到习青的手上,习青顿时撤回了眸子,脸色微红:“你,你,我,你”
“公子,你怎么了?”肃清又近了一步,他冰凉的手掌贴在习青滚烫的额头:“生病了?”
习青瞳孔渐渐放大,呼吸有些紧促,他愣在原地。
“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习青赶忙转过身,一副娇羞的样子,他低着头道:“没,没事,我没事,你,你先出去吧。”
“好。”
习青望着外面的雨,视线顺着远山看去,雨蒙蒙的山峰上长满了青松,暴雨冲掉了青松上的风沙。
突然他看到一人影从远山飞走,习青揉了揉眼,原来是错觉。
翌日一早,便有村民跑到望崖巅来寻求帮助。
一位村妇痴痴呆呆,脸上满是血污,村长搀扶着村妇:“还请道长速速下山除妖啊,村子里都是妖邪,已经死了数十人了。”
王若楠急忙拿出丹药喂村妇服下:“师尊,此人被噬魂了。”
寒梓瑜手上一紧:“慕远立马召集弟子随我下山。”
“是。”
来到村庄,一股邪气扑来,成群的乌鸦从头顶飞过,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阳光。
“习青你带人去村西头布阵,慕远带人到村东布阵,小七你留在村长家中等候吩咐。”
“是。”
“切勿轻举妄动。”
“是。”
几人扛着画满红色符咒的白色旗子插在阵法中以吸引低阶妖灵前来。
很快阵法中便捕捉了几只修为较低的妖物。
寒梓瑜飞到半空,立在屋檐上俯视着整个村庄,很快天色渐暗,成群的乌鸦在村庄上空盘旋,将晚霞彻底遮住。
一股股的邪气穿梭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村庄里除了狗吠声便是一些婴孩的啼哭。
又等了些许时间,依旧没有其他异动,就在所有人放松警惕之际,一股奇异的冷风吹来,狂风将百年树木连根拔起,房屋的瓦片被吹的掉落在地,碎裂的瓦片声在鹤唳的风声中显得极其微小。
屋檐上的白衣之人依旧站的挺拔,他在等,等妖邪的到来。
刹那间村子彻底被黑夜笼罩,狗吠声也随之消失。
“把火堆熄了,否则妖邪不来。”习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