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掌柜走到小二身旁:“送那位客人一壶莲花清。”
小二应了声立马提了壶酒送到寒梓瑜桌前:“客官,小店送您一壶酒。”
寒梓瑜道了一声谢,随后倒了一杯酒。
莲花清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寒梓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离开了七年多,这七年慕远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小七的孩子都已长大,习青也已长成大人模样不再是当初的孩子性。
还有北逸,也变了许多,发间甚至生出几丝白发……
只有自己一人停留在七年前毫无变化。
寒梓瑜苦涩地笑了笑,他想起自己师尊的悉心教导。
自幼时他便被当做师尊的继承人培养,他要断情绝爱,要每日清修苦练,那时只有师兄白司行会带着他玩耍,给他买吃的玩的。
可岁月不饶人,时过境迁,如今他身后空空如也。
酒楼中讲书的人在那里声色俱茂地讲述着修仙界这几年发生的趣事。
女掌柜径直走到寒梓瑜身前,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然后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看仙君愁容满面,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寒梓瑜:“没什么。”
“大约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仙君了,难得这么久仙君还来光顾本店,小女子敬仙君一杯。”
寒梓瑜举起酒杯与其相碰。
“不知仙君的那位黑衣弟子呢?今日为何没来?”女掌柜边说边侧头看向身后的一处身影,她嘴角带笑,然后吩咐小二再上一壶酒。
在掌柜的劝酒中寒梓瑜多喝了两杯,片刻后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女掌柜搀扶着寒梓瑜进了二楼的房间,依旧是那间裘房。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未见女掌柜出来。
半个时辰后,女掌柜轻轻推开门,拢了拢衣衫随后吩咐小二上一壶醒酒茶。
女掌柜妩媚万分,她扭着腰慢慢走下楼梯。
一楼楼台前说书的人看到如此妖娆的掌柜也愣住。
下方的人一再催促着说书的继续讲,他才继续讲起了寒光仙尊复生之事。
下方的人一片唏嘘,毕竟从未有人听闻过人死还能复生的。
女掌柜走到一楼,倚着一旁的柱子,然后笑着看向一位戴面具的男子。
二人目光相对,女掌柜笑了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多年不见,公子瘦了不少,不过公子还真是能忍啊。”
北逸不作声。
“我和那位仙君在房间里呆了那么久,你竟不心急,看来激将法对你没用。”女掌柜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轻笑了一声。
北逸还是不语。
女掌柜拍了拍北逸的肩:“你们二人经历了种种艰辛,经历了生死离别,若此刻放手不觉可惜吗?”
北逸垂眸:“我在他身侧,只会带给他无边无尽的痛苦与伤痛,况且他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爱你?”女掌柜轻轻叹息一声,“有些时候爱意是藏在心中不可表现出来的。”
二人找了一处空位落座,又点了一壶酒。
“公子你也是经历过生气死之人,人生短短数十载,岁月如梭转瞬而过,有些时候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破镜重圆,不妨在镜子尚未碎裂之际再争取一次。”
北逸笑了笑:“可我们终究不会被世俗所容,我不能拉着他同我一起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