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音被吻得有些头晕,这些时日她约束人约束得严,其实已经许久不曾同他这般亲近过,如今突然这样,她已然是有些受不了了,凭借点残存的理智推了推他:“我留下就是,你别毛手毛脚,你身上伤口才刚愈合,别又扯裂了。”
她一面劝,作乱的手却已经挑开了她的衣襟,她只觉得身前一凉,又羞又窘地瞧着他。
“就一回,你依我一回。”他将眼下的春色尽收,喉咙有些发紧,早低哑得厉害,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苏苑音最吃这套,心软了一边,不忍再拒绝,只朝着人微不可闻地点点头,虽未说话,只是颤着手,也去扯他的领口,如此,便就已然是默认了。
他见她费劲,倒不似她一般扭捏,索性帮着她,顺着她的力抬手,身上的衣裳就乖顺地往下滑去,坚实的肩膀和匈膛显露都全然显露。
已经过了许些时日,可是在瞧见那大大小小伤口时,她仍旧会不住地心疼,再抬眼瞧他时,眸色甚至都能软成一滩春水。
“难过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么。”他笑笑,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一路从唇瓣到颈间。
似是点火,到处都在烧,致使她不耐地扭着身子,喉间也不自觉地发出一点哼唧,眼神瞧着他,像是催促,她其实也分不清那是什么,只瞧着他那副此刻盛满了情念的温煦双眸,也会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感受到她似是情动,一面迎合,他心情便就大好,低头衔住似天边洁白无瑕的白玉上的淡淡樱粉。
“我有点怕。”她扣紧他臂膀,弱声弱气道。
“那书上写的我都瞧过了,你放心交予我,我带你赴那极乐之地。”他低道,亦是已经隐忍到极致。
他安抚下,感觉到她排斥少了些,又才慢慢地试探。
她这会子哪里理会什么书,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被折磨死在这,只他像是瞧着也并未好到哪里去,一脸备受煎熬的样子。
她心中才是又平衡些,随即抬手,抚了抚他眉骨处的疤痕,宽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觉他突然发难,生生迫出她一阵泪来。
。。。
那夜里,统共叫了三回水,候在屋外的春棋听得面红耳赤。
苏苑音泪被吻尽了又流,他就又不知疲倦一面安慰,一面将泪水悉数吞去。
她骂他是骗子,分明只说好了一回,那孜孜不倦的劲儿全用着上头来了,他却也一面若有似无的轻喘一面吻上她的耳畔,说全赖她给的药,那药他分明早都不再吃了,当真是厚颜无耻又会倒打一耙。
后来她终是受不住,半睁起的眸子好似瞧见他扯裂开来的伤口冒出些血来,有气无力地提了一嘴,可那人仍旧兴致勃勃,只说自己还受得住。
苏苑音只觉两眼一黑,临晕过去前心中只愤愤地想,问题是她实在受不住了!当即在心中立誓,自己日后再对他心软,索性同他一道姓了罢。
萧阙其实一直克制,没敢闹得太狠,只纵是如此,人还是经不住折腾。
瞧着已经昏睡过去,若是不舒服,时不时还会带着哭腔地嘤咛两声,他无奈呼出口粗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草草了事之后又将人抱去了净室。
耽搁一阵之后才终是安寝,他揽过她肤如凝脂的细腰带进自己怀中,终是餍足地喟叹,想起同她的点滴,从前一直空着的心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已经被填得这么满。
还好在锦西的时候她又回来,还好她心里仍旧有他。
。。。
在苏蕴之的多庡?番催促之下,他们终是动身,离开了江阳回了上京,如今朝中帝位空悬,朝堂上的事皆是由苏蕴之同三皇子代为打理,见萧阙回来,苏蕴之就当即撂挑子不干,径直就回了苏府。
随后萧阙在三皇子连同朝中多位大臣的连番请求之下继任新帝。
新帝继位第一件事便就是将尘封多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也为无辜枉死之人洗刷冤屈;其后便是论功行赏,处置罪臣,接回轻尘公主的尸身,薛家功过相抵,特赦回京;最后便就是立后事宜。
苏苑音才回了苏府没多久,帝后大婚的章程就下来了,那既是战止之后的头一桩喜庆事,又很是得新帝重视,自是盛大空前。
大典那日,薛照年也特意赶了过来,替自家外孙女撑腰,便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新帝,也亲自到宫门来迎,随后只见那位皇后娘娘姿容绝艳,雍容华贵,很是被新帝视作珍宝般疼惜爱重。
只这些都是后话。
大典之后,薛鸣岐同洛蔓笙来辞行,两人要一齐出去走走,游历名山大川。
佘涂研制出几味将西域药材和中原药材相结合的方子,因着效用好价格又低廉,因此名动一时,在上京都会被百姓尊称一声“佘先生”,后来她又同萧阙自告奋勇揽了个差事,要打通中原跟西域药草互利往来的路径,忙得脚不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