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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第3页)

若霞高兴地说:“这是咱们这个大家族出的第一个北大生,了不起,我们得去给点钱,以示祝贺和鼓励,你说给多少?”

顾梓奇眼皮都不抬,淡淡地说:“我已经给他两佰元了。”

若霞心里火翻翻地想,又是背着我给的,嘴就不饶人了,她故意夸张地说:“啊!怎么才给两佰,一个北大生就值两佰呐,如果是我去给,我最少给伍佰!你这个表哥,真是太抠门了,要不要我们再去补三伍佰给他?”

顾梓奇僵硬地扯扯嘴角真诚地说:“不用了,他要读四年,以后还有机会给他。”

人说,听话听音,对着缺了根筋的顾梓奇,若霞还能再说什么?

每次见到顾爸爸,分别前若霞都会私下提醒顾梓奇给顾爸爸留点钱。顾梓奇每次的回答都是“已在两天前给过了”。

若霞有点鬼火,谆谆教导他:“这种钱,你最好当着我的面给,要不然,你爹还以为我反对你给他钱,逼得你不得不背着我给他。”

顾梓奇都会极不满地撇若霞一眼说:“怎么会,你想多了。”

这样的脑袋你不敲打能行吗?一次两次后,若霞愤懑了,她掷地有声地说:“顾梓奇,如果你会做人,这种钱应该交由我,再由我当着你的面给你爹,这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钱算什么,珍贵的是握钱人的心!”

顾梓奇不置可否,依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他心里想的是,我给我爹钱是我的自由,给的又不是你的钱,用得着你掺和吗?你是管人管上瘾了,哪里你都想插手。

顾梓奇在老家的大姨妈,七十多岁了。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顾梓奇的表姐,这表姐从小就不好好读书,初中还没毕业就混社会,不到二十岁嫁了个好吃懒做的农民。夫妻俩嫌在农村种田苦,便在城里摆地摊卖点小零小碎,勉强度日。表姐生了两个男孩后,没时间去摆摊。他男人根本不好好摆摊,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手上只要有几块钱就买酒喝,几乎天天醉得不省人事,大姨妈家的日子过得说有多艰难,就有多艰难。住了几十年的土墙木板房破旧不堪,摇摇欲坠,倾盆大雨的夜晚,房间漏水得跟本没法睡。几个月吃不上一顿肉,两孩子成月成月到顾梓奇家混饭,一年到头衣衫褴褛汲着又脏又破的塑料拖鞋。

顾梓奇和若霞每次回老家,都要去看望大姨妈。顾梓奇每次都会趁若霞不在时,给大姨妈几百块钱,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哀哀地对若霞说:“我刚刚给大姨妈伍佰块钱了,唉,大姨妈实在太可怜了,我表姐实在太不像话了,让大姨妈过得这么惨。”

……

刚开始,若霞还会善解人意地开导顾梓奇几句,次数多了,若霞开始厌恶了,她根本不接顾梓奇的话,甚至表现出来根本没听见一样,心里却愤懑地想:“你既然不想让我掺合你家的事,就不要跟我讲半句,你爱咋的就咋的,跟我无关!”

顾梓奇没得到若霞的热烈回应,心里恨恨地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拿钱给我大姨妈,在你心里,钱就是最重要的,亲戚算个屁!还好,我给的是我自己的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自讨没趣了几次之后,他不再告诉若霞,他给了大姨妈多少钱。

若霞积攒多年的不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转化成兴灾乐祸,她拍拍手夸张地说:“哈哈,你这个继母太厉害了,实在太厉害了,才跨进你家,就开始收人头费了。这还只是见面礼哦,不信你等着瞧,她的大动作还在后头呢!有了这个后妈,你们几兄弟今后的日子就更美了,美极啦。”

顾梓奇相当不爽若霞的明讥暗讽落井下石,自己理亏在前又不好意思发飙,只有硬着脖子顾左右而言它:“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爹,不管我爹是出于何种原因跟我要钱,管他要二千五千八千,儿子给老子钱天经地仪无可厚非,用不着你冷嘲热讽说风凉话。”

顾梓奇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永远看不清人心,拎不出轻重,分不出敌友。仗着腰包里有几个钱,他就飘飘然,就以为没有搞不定的事。当然了,如此一来,他对自己钱包的轻重厚薄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和计较甚至下作。

谋我钱财,虽远必诛!可眼下,明摆着自己根本没能力没办法和这个后妈打赢这场钱包保卫战。顾梓奇清楚,自家四弟兄,个个内向腼腆不善言辞。四个媳妇,除了若霞是大学生,其她几个都只是初中文化。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除了若霞,再没人有魄力有胆量对抗和丽花,守住他的银子。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顾梓奇一改从前恃才傲物的自大和不把若霞放在眼里的轻狂,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软遢遢地问若霞“那你说该怎么办,该怎样对付这个女嘛?”

恶气出了,报复结束。事情还得管,毕竟是一家人,可别让居心叵测的和丽花以为家中没人,一堆软柿子任他拿捏,想收多少人头费就收多少。这就是若霞,知轻重,识大体,凡事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她不会过多地计较形式,只要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形式不完美亦或欠佳,她最终都能接受,她抓的是事物的核心和本质,如果是这里出错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定跟你较真抗争到底。

顾梓奇的思辩能力和情商都还处在类人猿级别,他搞不定的人,他除了一推六二五让自己消失外,再无他法。所以他的口头禅是“我才懒得管”“我才不耐烦管”,他的放手妥协和消极懈怠不是缘于他大度宽容涵养好,而是因为无能而被迫逃跑躲避。

但顾梓奇出类拔萃的技术水平和卓尔不群的业务造诣像件耀眼的龙袍把他的缺陷和不足遮盖得严严实实。他穿着这件皇帝的新衣,不但不省视自己总结教训,反倒指驴为马倒打一耙说若霞自以为是出口伤人。一开始,被他的龙袍闪花了眼的若霞浑浑噩噩将错就错,把顾梓奇的木讷鲁钝看作深沉涵养,把顾梓奇的笨嘴拙舌当成宅心仁厚。

当若霞总算看清了顾梓奇的真面目后,再不会对他听之任之马首是瞻,而是极不恭的回敬:“不管还不容易?简直是太容易了,世界上的事,最难的就是要管,而且还要管好!”

顾梓奇讪讪地闭嘴,他能怼什么,他连这话的意思都没彻底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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