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成傲拍了拍风琪俊的肩膀笑道:“表哥希望将来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我会为你们预备一个大红包的。”他说完后,不顾两人奇异的目光,悄然离去。
他的那句话说得好听,但柳青葱只觉得毛骨悚然,如果冉成傲会这么轻易罢休,他就不是冉成傲了。
一下子空地上只剩下两个人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柳青葱抬头瞄了瞄风琪俊,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非淑女的话,他是不是对她很失望?
风琪俊一直低着头,他觉得自己太懦弱了,每次柳青葱有危险都是风十七郎出来相救,他连一个风十七郎都比不过。
“对不起!”两人几乎同时说。
原来他们是兄弟!(一)
原来他们是兄弟!(一)
两人对望了一眼,这次风琪俊首先开口了,“小青,你先说吧。”
柳青葱沉吟了一下,才道:“琪俊,对不起,我把你和你表哥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的,你不用自责。我本不应该让他再见你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风琪俊面有愧色。
“这不关你的事,琪俊,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柳青葱低着头含羞答答地说。
“小青,我让你受委屈了。等过一段时间爹爹从外面回来,我就把我们的亲事告诉他,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风琪俊将柳青葱搂进怀里,才发现她的手好冰凉。
两人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四周俱是花草树林,别有一番滋味。他们耳鬓厮磨一番后,风琪俊突然问:“小青,上次救你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十七郎吗?”
柳青葱点点头,道:“你对他好像很熟悉,但我认识他这么久,一直都不知道你们是认识的。”
“原来他连提起我都不愿意。”风琪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柳青葱看着他,感觉他脸上突然多了股沧桑的味道,“为什么你这样说呢,难道你跟他有很深的渊源?”
风琪俊闭上眼睛,缓缓地道:“他跟我一样,是风家堡的少爷,他是我的弟弟。”
柳青葱大吃一惊,差点在石头上跌下来,幸好风琪俊扶住了她。她脸上变了色:“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个弟弟?”
“十七郎是我爹跟另一个女人庶出的,我爹和娘亲都不喜欢他。小的时候我总是喜欢跟他玩,我娘亲每次见到都会打骂他,后来我只能偷偷地跟他来往。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常到外面游历,就再也没跟他来往了。”风琪俊为这个同父异母的悲惨身世而叹息。
柳青葱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难受,原来风十七郎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那他的亲娘呢?”
“他的亲娘生下他便走了。是红姑把他拉扯大的。他真是怪可怜的。”
红姑,柳青葱好像在三个怪老头那里听过她的名字。
原来他们是兄弟!(二)
原来他们是兄弟!(二)
“上一代犯下的恩怨,总是让下一代来承受。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个无忧无虑很快乐的人,原来是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他却对我处处照顾。”柳青葱越想越觉得内疚。
“小青,别难过了,你对他的关心,他应该会明白的。”
柳青葱倚在风琪俊的怀里,两人此刻的心情却十分复杂,就连天上飘起了小雨,他们也毫不察觉。
此后的几天,柳青葱再也没见过风十七郎,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下山去了,要几天后才回来。
每天早晚,风琪俊都会过来陪她一起练剑,一起散步。但每天吃饭的时候,只有三个怪老头和她,她的心里就会涌上一阵空虚,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没有了风十七郎,生活就少了很多欢声笑语,哪怕美酒佳肴摆在面前,她也胃口全无。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风十七郎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风十七郎一去就是半个月,才施施然地回来。三个怪老头见了他都特别高兴,柳青葱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而他也很高兴,却没有去看柳青葱一眼。
他打开大大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笑着说:“大爹、二爹、三爹,这是我给你们买的衣服。”
隐火看了看,摸了摸,又闻了闻,不悦地道:“为什么都是一样的,我们的身材很明显就不一样,跟他们穿一样的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就是啊,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的。”隐水说。
“我也不要。”隐山说。
“这尺寸是我专门请人帮你们订做的,绝对合适,而且穿在身上非常暖和。如果你们不喜欢,那我只好送给街上那些乞丐了,他们一定会很感激我的。”风十七郎一边扎起包袱一边斯条慢理地道。
隐火突然抢过他手里的包袱,“我要,我要,谁说不要啦。”
“不要白不要。”隐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