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同一脸迷茫,半晌才反应过来,“您您您”了半天,欲哭无泪:“我这月的工资完了。”
这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敲响了,三声之后,林浮生直接开了门:“乔乔。”
乔沉皱眉看他:“我找林同有事。”
林浮生缓缓看向林同。
林同连忙后退摆手摇头,大声喊:“报告老板!我是直男!”
乔沉:“”
可惜这八个字并不能稳住林浮生脑袋上那坛摇摇欲坠的醋缸子,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事当着我面说。”
乔沉翻了个白眼,转头问林同:“你有关于乔木的资料吗?”
林同还没回答,林浮生忽的就笑了。
“为什么不来问我?”林浮生问他,“你怕我?还是在躲我?”
林同左看右看,叹口气,悄悄地从林浮生后边溜出门了。
乔沉皱眉:“我为什么要怕你?”
林浮生扬扬头,佯装思考的样子:“怕忍不住爱我?怕压不住心里的那点爱?”
乔沉面色不改:“三十岁的人都这么油腻?”
林浮生:“”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乔沉,扔下句“资料我过会儿发你”,就头也不回地回了书房。
乔沉看着林浮生跟个斗鸡似气冲冲的背影,卸了点劲,林浮生刚刚这话听起来自恋又狂妄,可乔沉没法说出句“不”。
因为他确实是怕,怕那点爱表现出来了就会被林浮生抓着,又怕自己藏得太好了林浮生瞧不见,怕林浮生对他死缠烂打,又怕林浮生松手松的太干脆利落。
就是作。
乔沉暗暗骂了句自己。
表面清高不当情儿不当三儿,骨子里连点小情小爱都放不下,一个多月的感情硬生生磨成了海枯石烂的伟大,一面说着不要,一面又硬不下心彻底告别,只敢逃,只敢跑,只敢一个人熬,揣着这点可怜的爱,这点惦念伶仃地、将就地活着,看着都寒碜。
也不知道是怎么,乔沉脑子里又冒出了女鬼从前的话。
——咱们这种人,没人惦念,也没的惦念别人。
——你怎么还傻不愣登坠在那张情网里出不来呢?
紧箍咒似的。
乔沉叹口气,出去对林同说了句抱歉:“他要真扣你工资,回头我给你补上。”
林同还没出声,书房里突然传出句怒吼:“什么扣工资!林同这个月工资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