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你是今天第三个这么问我的。”说完,温濯又觉得表述不当,又改了口,“类似吧。”
“谁问过你了?”
“我爸,我哥。”
宋宜认真开车,只听温濯回忆以前,更多的是吐槽:“小时候,我报舞蹈班,喜欢拉丁,但因为我妈喜欢芭蕾所以我最后学了芭蕾。之后,读高中,文理分科,我想选文,但我爸说理科选择多,逻辑强,让我选理所以我最后选了理科。再然后是大学,我想学画画,读艺术,但他们让我走文化,改了我的志愿,按头学了金融管理。”
宋宜车上摆了一不倒翁,温濯说的时候,就一直看着那不倒翁,觉得特别应景:“毕业之后,我找工作,对口的,却都不是我喜欢的,在自己家公司,最后也就落一个好处,清闲。但人一旦轻快了,懒散了,就容易遭人嫌弃。”
宋宜朝她说:“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
温濯读书时代,她每次上台跳芭蕾的时候,台底下那帮男生都跟疯了似的。虽然她喜欢画画,内心的敏感情绪也总是充沛,但她没有分心,文化课成绩也名列前茅。
如果说当年的陈时祈是一个传奇。
她又何尝不是?
温濯听这话,她指了指车上摆着的不倒翁:“你说我像它?”
宋宜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当家长的,好像永远都看不到你走到哪了,但他们只想让你一直往前走。”
“这个事情我赞同,往前走也没错。但是,教一个女孩子什么,都别教她乖,教她听话,要教她反抗,教她野蛮。就算被人说臭石头也不怕,只要自个儿乐意,活个张扬。”
听着温濯忽然大道理一段一段的,宋宜扭头笑她:“怎么有这个想法,你最近钻研哲学了?”
温濯长吁一声:“那倒没有,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想反抗,想野蛮,想要做个臭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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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star,负责人带温濯找她专开的赛车,宋宜习惯性地到休息区等温濯。
同在休息区,二层。
肖燃胳膊撑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层刚进来的温濯,随即扭头“诶”了两声,喊:“你快过来看,这位是不是你未婚妻?”
陈时祈从沙发上起身,走近肖燃,低头看向正开车门,上车的温濯。
她的身高目测有一米六八,穿上职业的赛车服,遮住她自身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多了几分酷爽,她将身后的头发利落一绑,戴上头盔,动作行云流水。
肖燃正说着:“看起来这么柔弱一姑娘,怎么来玩赛车,别再把自己给伤了。”
转眼,温濯油门踩了出去。
肖燃盯着,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