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宅很大,很多建筑都差不多,谢九黎方向感不好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但却还是没有现张若生所言的那个地下的神室。
他甚至连摸到地下的那扇门都还没有找到,就已经累了个半死。
谢九黎看着猼訑,不满的说道:“你不是不用眼睛用妖识探路的么?你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通往地下室的门啊?”
猼訑淡淡回答道:“我的妖识能探知气息,所以才能辨认出位置。门是死物,没有气息,我如何判断的出来它在哪里?这种情况下在我意识里成像的只不过就是这件屋子。”
谢九黎问道:“你看不出这屋子的结构?”
猼訑道:“我为什么看得出这屋子的结构?”
谢九黎摸摸鼻子,默默道:“我以为你脑子里面呈现出来的是三维立体图形。。。。。。”
猼訑无奈道:“我这妖识只在守墓人世界里好使,在现世除非有妖怪的气息否则也和常人没有区别。”
谢九黎看了看周围,道:“那你感觉不出这里有什么妖气?”
猼訑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感觉不到妖气的存在,我想若不是这里没有妖怪,便是可以隐藏了他的气息不让人察觉。”
谢九黎看了看自己的背包,现扇骨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光也没有热。于是拿出张若生给的那根追魂骨,疑惑道:“张若生拿着这玩意就可以跟那凶兽对话,你说我们拿着这玩意怎么就跟一个普通的骨头一样?”
猼訑解释道:“魂骨只会对双方有血液共生关系的人产生作用。追魂骨是用供养的那鬼的肋骨和供养者的血结合而成,供养者拿在手里便相当于将那养的鬼带在了身边。我们身上并没有能够引起这追魂骨反应的张家血统,追魂骨对我们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谢九黎一拍大腿,懊恼道:“早知道我就用我那喝完剩下的水瓶装几滴张若生的血液,就不用这么费劲巴拉的找那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了。”
猼訑摇头,道:“我不想要张若生跟来便是为了不引起那凶兽的注意。那凶兽既没有到需要血液喂养的时候,也无法感知到张家人的存在。所以,现在那只凶兽对我们而言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若是张若生跟进来,他的心意便会和那凶兽相通,只要他的意识波动引起那凶兽的注意,我们便会暴露。”
谢九黎恍然,“我还以为你觉得张若生一把年纪了是个累赘。”
猼訑想了想,认真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个累赘。凶兽以他的血液喂养,也极为容易控制张若生。一个普通人而已,那凶兽想要附身简直再容易不过。对付凶兽还好,若是对付张若生你难道还要在这里杀了他不成?”
谢九黎却没有想过这么多,当下便愣了愣,“不至于吧?”
猼訑淡淡道:“不管事情至不至于,我只要是想到了这层可能,便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让张若生一起进来。”
谢九黎道:“可是你也不问问那地下室到底在哪个位置在进来么?”
猼訑:“。。。。。。”他还真没想过。
谢九黎只是跟着他下了车,进了宅子才想起来这个问题还没有来得及问得出口。“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才跟着你一起走,结果我越走越觉得不对,我也真是服了我们两个。。。。。。”
猼訑有些尴尬,装模作样的四下看了看,“我们接着找找吧,左不过就是这宅子地面上的所有东西,全部看过来也就找到了。”
谢九黎:“好吧。。。。。。”
只不过对于两个陌生人而言,没有结果得绕了整整两圈之后,终于现了那个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的入口在主宅外面西侧的墙壁上。那墙壁乍看一下跟周围的墙体没有任何区别,只有走得近了一看,才能看到那片墙壁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凹陷。那凹陷正好是一个门的形状,因为凹陷的程度非常的浅所以若是扫上一眼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走到了跟前仔细看才能看得出这一细微的不同。
这种不同得细微之处,在指腹划过之后留下的感觉更明显一些。
谢九黎收回手指,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心中却想着若这还不是,那么只能进到宅子里去找了。
猼訑道:“你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开着个门?”
谢九黎点头,开始四下寻摸起来。周围满是杂草,但是除了杂草之外却没有任何东西。谢九黎现屋外的假山花草之类的装饰东西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哪怕是铺成小道的石板,这里也一片都没有。他们一路都是踩着干枯的杂草走过来的!
眼看这周围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谢九黎就把目光又转移到这整个一面墙体上,开始仔细的扫荡。这一扫荡还真让他现了一处细微的不同。
这栋宅子所有的外墙都是磨砂面的外墙砖,并不是通刷的颜色。外墙砖是棕红色,远看像是上了一层棕红色的漆,但是实际上却是由很多块砖铺贴而成。
这棕红色的外墙砖本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偏偏谢九黎在色彩辨认上面有些色弱,有的时候一个颜色在不同的光照之下能看出不同的颜色来。他就是这么来回活动身体的同时,突然注意到有那么一块儿砖的颜色有些略微的不同。
若是常人看,一定无法现这中细微的色差。
谢九黎盯着那块砖,然后抬手敲了敲,结着他去敲那块儿砖旁边的砖。前者声音清脆空洞,后者沉闷结实,这中的区别就是猼訑也听了出来。
猼訑道:“怎么样?能打开吗?”
“我试试。”谢九黎用手拧动那块儿只有细微色差的棕红色外墙砖,现根本拧不动。于是他便顺着那砖的缝隙弯曲手指试图将这块儿砖扒下来。这砖听上去并不结实,若不是能拧动的,便可能有机关藏在这块儿砖的下面!
谢九黎觉得自己没有怎么用力,便听道了“啪嗒”一声像是什么扣断开的声音。然后便觉得手上一沉,之间那块儿砖直接从墙壁上脱落下来。还好谢九黎眼疾手快没有把这块砖掉在地上。
他用另一只手托着那块外墙砖,然后看向砖脱落下来的地方。只见那里有一个铜制的把手,把手上面赫然就是他们之前待过的那别墅的大厅里摆放的铜制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