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能不能给陛下说下把这什么县尉收回去,感觉做不来啊!”
老爷子闻言冷哼一声:“赏赐的马你都骑了,官衣官印都送来了,这时候要不做了,要说,你自己去找陛下说去,我年纪大走不动路。”
颜白狠狠地搓了搓脸,发出一声长叹,虽然已经从大牛那里打听了县尉是做什么的,可那都是纸上谈兵,不是说了么,一切要从实际出发,自己到现在却是一头雾水,仅仅知道是要维护好治安。
老爷子宠溺地看了颜白一眼,轻声道:“你从小立志学武,如今求仁得仁,岂不是正好么?”
“哎呀,人总是会变的,我如今就是想跟在您老人家身边混吃等死!”
老爷子眼神复杂了看这颜白,突然哈哈一笑:“别愁了,陛下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认真学就是了,天子脚下,万年县尉一职是个好职位,正好我还没死,遇到难事就回家,我给你挡着。”
颜白放下了心,嘿嘿一笑:“那我就多学着,准点应卯,准时散值,还有工钱,舒服!”
老子听着颜白嘴里的这些胡言乱语,笑着揪了揪颜白的耳朵,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轻声说道:“明日你去跟李威那小子喝酒把小七带上吧,这些日子你不在家,她天天念叨。”
颜白知道老爷子的担忧,回道:“好。”想了想又补充道:“阿翁放心,明日我绝对不会喝多,过往的一切虽说已经过去,但是也应该做个了结。”
老爷子望着眼前熟悉的孙子,忽然笑了,笑容是那么地灿烂,是那么地如释重负。
颜白洗完澡后就准备去祭祖,看着密密麻麻的牌位,不知道颜家的老祖宗看到自己这个西贝货会不会降下神雷劈死自己,颤颤惊惊地磕头上香,然后看着跳跃的火苗,颜白心里越来越踏实。
嗯,没错,火苗跳得很欢悦,看得出来老祖宗们都很开心。
晚宴开始,从军营走完流程的五个小药童也到了颜家,老爷子很开心,说家里又添了几副碗筷,这是兴旺的好兆头,到吃饭的时候颜白才知道原来在唐朝桌子和椅子还不流行,大家的习惯还是以跪坐为主。
吃饭的时候就像电视里的汉朝那样,一个人一个长案。
颜家的子孙辈很多,从案桌个数都能看得出来,大厅正对门的中间是主人位,坐着的是颜家的老爷子,以他为中心,其余晚辈按照辈分一个人一个案桌分坐两边,儿子辈的有一人,颜游秦封爵临沂,如今在那边开枝散叶。
孙子辈的原有六人,夭折一人,颜师古为大哥,二弟颜相时;三弟颜勤礼,四弟颜育德;其中颜师古,颜相时,颜勤礼为弘文、崇贤两馆学士,校定经史,老四颜育德,为太子通事舍人,于司经校定经史。
颜白排在老五,为万年县校尉。
重孙辈的就多一些,足足七人,这其中颜善最大,小七最小,颜育德的女儿,今年刚五岁,如今正在颜白怀里搂住九尾撒欢。
除了小七年龄小可以不用安排,其余的颜家子孙都按照辈分年龄依次坐好,上下尊卑分的很清楚,宴席开始,老爷子举杯,众人这才放松并欢乐起来,一同举杯庆祝颜白的荣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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