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二代们则在小声讨论今天结束后出去吃点什么好吃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谁说酸梅子好吃,这下可好,说的所有都忍不住咽口水,不是馋的,而是口水它自己冒了出来。
李崇义见颜白不说话,碰了碰他的肩膀,小声道:“小白,你也说说有啥你觉得好吃的。”
颜白想了想:“我觉得东市边有一家子饼子夹肉不错,肉给的量足,饼挺大,味道不错,卖饼子的那姑娘賊好看。”说着瞥了眼唾沫横飞的众人,压低嗓门:“我下午还来武德殿,吃肉饼不给你们带?”
柴令武闻言冷哼一声:“小气吧啦的,还不给我们带,当我们没吃过,不给带就不给带,谁稀罕呢!”
李晦斜着眼跟着说道:“就是,肯定不是啥好肉,吃了可能坏肚子,给狗,狗都不吃。”
颜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是,吃肉饼不?给你们带!”
柴令武义正言辞:“吃!”
李晦咽了咽口水:“吃!”
程怀默睁开眼:“我要三个!”
“我也是!
只要是不做内心抗拒的事情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贼快,今日所有人坐在武德殿高高的台阶上,听李绩讲那过去的事情……
一上午就过去了。
下午回到万年县的县衙,颜白的回来让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县衙一下子就变得跟昨日一样鸦雀无声,尤其是当大家得知崔县令和王主薄已经告老辞官之后,看到颜白众衙役走路都要踮着脚尖走,生怕弄出点声音,被颜县尉拉着去讲规矩。
汗俊明的尸体还搁在那挂着呢,今天臭了,臭味都出来。
县衙的院子里十六个账房一字排开,八个人一组,分两组,一组算完,二组再算,具体说就是一个账本要过两遍,两遍结果无误,再对照每年给朝廷汇报的数据,再责任到人,只要金钱的总额对不上那就是有问题。
对待这问题颜白说了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如今哪里的问题最大?”
“回颜县尉,通过目前的税收账本来看,东市这块缺口最大,收的税收和减去衙门的开支数额有些对不上!”
“对不上的数额有多少?”
“光今年一年就足足有近二万贯对不上!”
“去把东市的税吏唤来!”
颜白平淡的声音让衙门所有人一惊,今天县尉又喊人了看这样子还是因为钱财的问题,昨日汗俊明因为捞偏门被打死,今日东市的税吏腾远估计也要紧随其后,步汗俊明后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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