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虽然多了两道工序,但也是没有办法了。
一千三百万,成本有些太高了。
而五年的工期,也有些太长了。
但是也能理解,一路都是山,开隧道、架桥,都是钱,而且都很慢。
而不像永泉铁路这样,地形相对平坦,只有靠近永春的一段比较多山,选好路线,需要的桥不多,开山也不多。
而龙岩地处内地,往永春,全是山,一座接一座的,地无三尺平,这就是兵家不争之地的含金量。
也就沿海几个冲积平原好一些。
“倒也并非不可,这样做会便宜许多,不过工期和费用,得我看去了才知道。”
詹达朝点点头,叹了口气,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现在四处都缺钱,真要有1300万,他都不愿意花这里,不如干点别的。
……
告别铁路后,汤潇逸带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回家路。
汤潇逸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船政局,存档了铁路文件。
没错,铁路有正式名头了,花了五千两,让庆郡王帮了个小忙,同意了船政局铺设铁路,开采煤矿。
铁矿还没提,意义不同。
“岳父大人。”来都来了,总不能不和岳父郑景溪打个招呼。
郑景溪正在看书,听到汤潇逸的声音,一抬头,欢快的把手中的书递给汤潇逸。
“你回来了?快来,看看这个盛世危言,他说的很好,还有这本《庸书》,都是主张变法,开议会、保护商业的。”
“其中批评洋务的部分,我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说是“遗其体而求其用”,正是如此,洋务才没法进行下去。”
郑景溪很开心,很认同这两本书。
汤潇逸粗略的看了看,先看前者,再看后者,主要看标题和首尾,以及一些关键字词。
“这份呼吁不错,其中一些想法也颇具可取之处,但整体上,可行性不强。”
汤潇逸做出了评价,不过这些书也主要是呼吁,而非直接措施。
毕竟,作者也许懂这样会有怎么样的好局面,但不懂抵达这一步需要克服多少困难。
此时大部分的人,还停留在有一个明君就能改变现状的思维。
岂不知,真要如维新一样搞下去,那下一朝最大之功臣就是光绪,而非老妖婆、庆郡王之流了。
郑景溪扫兴的摇了摇头,他当然也知道可行性问题:
“总不能照本宣科,其中许多提议总是不错的,而且其中刻画的结果,总是能吸引更多人到我们这边来。”
汤潇逸皱着眉头看着其中关于商业、银行的论述,轻轻说道:
“但也不是不行。”
“岳父,你说,我拉着闵都商会,开个银行如何?如果他们不干,我自己开也可以。”
看到银行,汤潇逸一下就想到了铁路钱不够用的窘迫,同时也联想到了自己要花的军费。
二者合一,开银行的条件,已经成熟了啊!
当然,要是能拉人进来就好了,就能借他们的钱,办自己的事儿。
同时,战争融资也将更容易。
“为什么?你有人手吗?银行可不是普通人玩的转的。”郑景溪严肃的说道。
玩实业失败了,总归还有地皮、设备、产品在,高低能回口血。
玩金融,可玩不过西方人。
“造铁路缺钱啊,养兵也得要钱,至于人手……问题就在于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