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位记者赞叹道,“真的是太好看了。艺术品哪!”
“请问傅老师,这幅画有名字了吗?”
“有。”傅岹然神色自若地放下幕布,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它叫《闻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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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杯官方账号很快就在网上po出了《闻九天》的照片。这条动态下有人疑惑、有人叫好、有人拿着《玫瑰、白天鹅,美人》做对比,但点赞数最多的一条评论是:「懂了。脱粉回踩。」
回家的地铁上,闻九天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一个电话都没接,狂轰滥炸的微信消息也不想看。
车厢里人多得能把一包饼干挤成齑粉,闻九天夹在其中动弹不得,连转个身都困难。他忽然很平静,他的生存空间被傅岹然挤压得恰如这间车厢。
但,那又如何?
登上这趟地铁,是为了去往目的地的。
只要能活到该去的那一站,过程中的窒息、压抑和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到站后,闻九天被人潮推挤着下了车。他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朝站外走去。
手机又响了。闻九天随意瞟了眼,发现是夏雾。
想了想,闻九天接通了,“喂。”
“喂。”听声音,夏雾像在咀嚼薯片一类的垃圾膨化食品,“怎么才接电话,看到傅岹然的采访伤心得昏过去了?”
“”
闻九天也懒得解释。出站后不那么闷了,他掏出口罩带上,“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夏雾像是被狗咬了一口的吕洞宾,“我可是为你好!”
“从你外公那件事开始,再到《杀死羽毛》你这波显然是被人搞了。具体谁搞的暂时不清楚,但反正沈杯那拨人一向毫无底线。”
“你跟傅岹然彻底闹掰了?”
街边鸣笛有些响,闻九天捂着听筒,嗯了一声。
“哟,”夏雾夸张地说,“那可真得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闻九天倒没理会夏雾的玩笑,他想起了夏雾那幅被沈杯毙掉的画。四周安静些后,他问,“你跟沈杯的人到底有什么过节?”
“过节?”夏雾自嘲地嗤笑一声,“我哪配跟他们有什么过节。我又不像你,守着一堆惹人惦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