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家者,不敢失于臣妾,而况于妻子乎?故得人之欢心,以事其亲。”
“夫然,故生则亲安之,祭则鬼享之。是以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如此。”
凌老满意地点点头,“可通其意?”
祝泽清点头,“从前圣明的君王是以孝道治理天下的,即便是对极卑微的小国的臣属也不遗弃,更何况是公、侯、伯、子、男五等诸侯了……”
他把这一段内容的意思翻译了一遍,还说了自己见解。
凌老听着学生的话,捋了捋胡须,道,“我再考考你。”
祝泽清毕恭毕敬,“是。”
凌老想了想道,“开宗明义章第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祝泽清背诵,“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凌老道,“卿大夫章第四,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
祝泽清背诵,“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
凌老又考校了几段,见祝泽清全都背诵如流,心里既满意,又觉得遗憾,自己这个笨徒弟一点儿都不笨,他还怎么发挥作用啊?
心里的想法没表露出来,凌老问,“其他书籍也能背成这样吗?”
祝泽清老实道,“还不能,我需要看过之后才行。”
“只要看过就行?”凌老心里忐忑,自己徒弟记性很好吗?
祝泽清不想欺骗老师,“是。”
凌老把桌上一本《论语》给祝泽清,“你随便选一章,一会儿背给我听。”
“好。”祝泽清拿着书去了教舍外背,被几十双小孩子的眼睛看着,怪别扭的。
凌老捻了捻胡须,自己这个徒儿的能力是越发扑朔迷离了,他有点儿没底。
祝泽清站在廊上背书,程浩良走过来,讥讽地说道,“这才第三天你就被罚站了?”
祝泽清没搭理这种无聊的人,现在他太忙,等他腾出手,找到机会,就是他们的终结。
程浩良不肯放过祝泽清,继续奚落道,“也是,你这种资质的人根本不配读书,简直浪费时间,还是赶紧回家种地吧!”
忍无可忍,祝泽清平静地说道,“儿子,其实你真不用那么操心你爹我,有那时间,不如自己多学学。”
程浩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得掐死祝泽清,“你……”
祝泽清往一旁走去,专门背书了。
“祝泽清,你给我等着!”程浩良想继续骂人,但上课的时间到了,得赶紧回教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