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心里沉甸甸的:“我知道。”
凌封玺带着八人回到了盐矿:“泽清,人带回来了,你来审问吧。”
祝泽清站在帐篷前,抬头看去:“封玺,你带七个去一边,我一个一个审。”
“好。”凌封玺挥了挥手,手下人的人就带上了其中七个跟着离去,在比较远的地方停下来等着。
第一个被审问的人叫郑泽,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壮的男人,三十多岁:“说一说,周大人出事那晚,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郑泽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回大人的话,周大人出事的时候,草民在跟几名矿工一起喝酒。”
祝泽清给他的长随祝椿示意:“去取来纸笔,把他说的几名矿工的名字、地址记下来,一会儿让人去核实一下。”
“是,大人。”祝椿对祝泽清可是言听计从,立即行事。
郑泽问心无愧的样子,把几名矿工的情况都交代了。
祝椿把纸张给祝泽清看。
祝泽清把纸笔拿过来,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在询问的时候,问一下喝酒的时辰,他们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菜,要是有谁说的不对,此事就有问题。
随后祝泽清把纸拿给凌封玺带来的其中一位官兵:“你去问。”
“是。”官兵向祝泽清抱了抱拳,立即去办事了。
祝泽清让人把郑泽带去一边,接着审第二个人。
花了半个时辰,他把八个人都审了一遍,其中有七个有不在场证明,已经命人去核实口供了,只有一人没有不在场证明,他叫王田,他说他在睡觉。
如果其他七人的不在场证明得到证实,那这个王田就是最大嫌疑人。
祝泽清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排除王田是否是凶手的办法。
他凝视着王田,忽然询问:“你知道九品红吗?”
王田一脸茫然:“什么九品红?”
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这个王田完全是不懂的样子,要是是凶手,他肯定知道九品红。
在反应的时候,怎么也有一个过渡,就算有心理准备,也会有。
不过这个排除放在他心里,没有说出来。
没有真凭实据,总不能说对方下意识没问题,就说明他没问题。
还得继续查。
去核实口供的官兵一个个回来,第一个官兵对祝泽清摇了摇头:“没有问题。”
第二个,第三个,……,第六个,……
第四个和第七个,官兵没有找到替他们作证的人,没办法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