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朴愤怒地啐道:“该死的天地楼,当初就知道这是与虎谋皮,没想到出事了,第一个就把我卖了。”
从周家出来,祝泽清对宋钦差道:“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宋钦差连忙应道:“祝大人放心,查案我不在行,但是善后绝对没问题。”
祝泽清点点头,带着周朴离去了。
回到盐矿,祝泽清立即对周朴进行细审:“把盐从地道偷出去,你应该会记录一个账册,现在账册在什么地方?”
周朴盘腿坐到地上,吊儿郎当道:“祝大人那么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祝泽清稳重如山:“我会找的,但要是你自己拿出来,会适当给你减刑,机会可只有一次,就像生命只有一次一样。”
这话简直就是软肋中的软肋,周朴顿时就硬气不起来了:“我这偷盐的罪难道还可以不死?”
祝泽清站在周朴面前,缓缓开口:“有句话叫做将功折罪,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周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真的可以让我活命?”
“我说了,看你立了多少功,要是能助我拿到天地楼更多的罪名……”祝泽清俯身在周朴耳边说,“要是能拿到七皇子在大梁犯罪的证明,我保证留你一命。”
周朴震惊:“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祝泽清把凌封玺手里的状纸拿过来:“签字画押吧。”
在状纸上签字画押之后,就意味着事情成定局了,周朴慌乱地往后退:“我不想死,我愿意将功折罪。”
祝泽清低声道:“你有七皇子犯罪的证据?”
周朴又有些犹豫起来,得罪了七皇子,他也活不了,“天地楼的东家就是七皇子,他在大梁干的那些事怎么可能丝毫痕迹都没有,但、但我只知道他干了什么,却不知道证据在哪儿。”
“那就是没办法立功了。”祝泽清无奈地道,“那你还是签字画押吧。”
周朴像一棵墙头草:“我说我说。”
祝泽清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请说。”
周朴咬了咬牙:“七皇子没有亲自来干这些事,这些事都交给了他的一个叫钟渠的人干,找到这个钟渠,应该可以拿到不少罪证。”
“钟渠?”祝泽清让官兵去查这个人。
祝泽清交代了事情返回来:“刚才你说地道不是你一个人挖的,现在请你说出同谋。”
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周朴也就没再狡辩:“此事太大,我没让外人帮忙,就那死的三十个矿工干的,日日夜夜挖了两个月才挖好,太艰辛了,说到这里,我想问问祝大人是如何发现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