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含煳地说了句:“还不错,你对茶很有研究?”
“随便喝喝而已,没有特意去研究。”青年放下茶盏,自我介绍:“在下杜与清,是太医院院正的孙子,冒昧地请你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如何制作那种药?”
祝泽清抬起眸子打量着杜与清,他说此人怎么种那么多药材,没想到是院正的孙子:“我现在对皇上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替他治病,要是把药方给你了,我想要的东西你能给我吗?”
此人貌似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杜与清暗暗警惕:“你想要什么?”
祝泽清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可以说一说:“要权利,而且你想要我手里的药方,还得听我的话,你办得到吗?”
杜与清不是傻子,此时已经意识到祝泽清是扮猪吃老虎了:“你想干什么?”
祝泽清收敛了刚才的野心,看起来又人畜无害:“我只是想找我爹而已,没有权利谁替我找爹,他们说替我找,都是假的,不然以他们的权利,早就找到我爹了。”
杜与清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是来找你爹的?”
祝泽清:“不然呢?我一个外族,还能在你们大夏谋权篡位?就我一兵一卒,能把你们大夏推翻,建立波斯王朝?”
杜与清不由被逗笑了:“那倒是不可能!”
祝泽清:“所以你想要药方就得先让我达到我的目的,否则不可能。”
杜与清面上带着三分笑意说冷酷的话:“你就不怕我不让你走出这道院门。”
祝泽清淡定:“你可以对付我,但是你放心,你一定会成为我垫背的,而且一定比我先死。”
不知怎么的,杜与清觉得祝泽清一点儿没有跟他开玩笑:“我只是找你来买药方,没有其他意思。”他话锋一转,“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等我考虑好,我会再找你。”
祝泽清起身告辞,随后离开了小院儿。
他离开一会儿后,附近的房门打开,太医院院正从屋里走出来:“这郝连泽根本不是善茬。”
杜与清点点头:“爷爷,每个人会伪装。”
院正背着走走到杜与清的面前:“那你怎么想?”
“我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让他听郝连泽的话,那不是把家族的命运都赌上了。
院正沉默了一会儿:“此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跟爷爷说一声。”
代价大,但是能成为唯一能给皇上看病的人,好处也无限得多,现在就看哪个更多了。
杜与清:“爷爷,我知道了。”
……
户部。
大皇子把祝泽清算过的几本账本放到面前,准备好好看一看,找出错处,明日好好羞辱祝泽清一番。
他把面上的一本账目翻开,顿时一股气味飞向他。
“什么味道?”大皇子凑近嗅了嗅,嗅了两口,他的脑袋就忍不住有些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