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袁方所言,那一刻,景雅才恍然大悟,原来“穷”和“没钱”并不是简单的两个词汇,而是一种沉重且无奈的现实状态。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深刻地理解过这两个字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当她听到袁方口中说出这些话时,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瞬间照亮了那些曾经被她忽视或刻意回避的角落。穷,意味着面对生活中的种种美好事物只能望洋兴叹,无论多么渴望拥有,都因囊中羞涩而无法实现;没钱,则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困境与窘迫之中,连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难以满足。
而且,更令人感到悲哀的是,一旦陷入贫穷的旋涡,似乎很难轻易脱身。因为对于穷人来说,每一分钱都显得格外珍贵,他们不得不精打细算、省吃俭用,甚至不惜以牺牲自身健康和幸福为代价来节省开支。这种状况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代人,往往会代代相传,成为家族命运的魔咒。
想到这里,景雅不禁心生悲凉,但自己又无法改变,只能一步一步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一方面觉得自己爸妈把自己养这么大觉得辛苦,一方面又极力撇清自己和他们的关系。长到这么大,自己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两年,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呢?
妈妈总是对景雅说:“你爸爸对你最好了,看到你没有鞋穿,连夜去品牌店给你买了双三百多块钱的鞋。过年买衣服首先也是给你买,你弟弟都排在最后。”
这话,景雅没法否认,但是她也知道。爸爸对她最好,最喜欢的,却是自己弟弟,小宇。
一个是最好,一个是最喜欢,看起来矛盾,其实分得清楚。谁说父母心里没有一杆秤?他们最是清楚,也许从他们出生起,就已经在心里支起了一杆秤。给谁多少、将来回报给自己又是多少,算的一清二楚。
景雅无话可说,反正自己也不会主动给爸妈打电话,他们打了就接,没打就算了,不打扰彼此的生活,也许是最好的。
但是。。。。。。番茄花怎么办呢?真是头疼。。。。。。
番茄花说:“你别给我弄鬼啊我跟你说,等我下个月来找你玩。”
景雅吓得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说什么?你不是在成都上班吗?你来江西找我玩?你不上班了?”
番茄花大叫一声:“老子自由啦!我辞职啦!”
景雅好奇:“你不是才转正吗?怎么就辞职了?”
番茄花忸怩捏捏的不肯说出全部,只说等她来了一切都会知道的。
景雅对于番茄花的故作神秘习以为常,只好随口安慰说没事的话早点来,到时候带她去看滕王阁。
那段时间景雅过得自由自在,要说有什么麻烦的话,就是钱不够花,严重的不够花。去一趟超市见到什么都想买,一看余额又默默地放回去。不像袁方,看到什么买什么,快乐的很。
晚上两人没事就在一起打游戏,边打边喊,为此错过了许多萧琢华的电话和信息。萧琢华对此颇为不满,总说景雅上班的时候说忙没空理,下班再说。下了班直接消息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
景雅就柔声细语的对萧琢华说:“你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啊,我下班打游戏放松放松,你要是有时间我们一起玩啊。”
萧琢华简直要被她气死了,砰的挂断电话。
景雅看着挂断的电话,觉得他莫名其妙。
总是过不了几天,萧琢华又像没发生什么一样,照旧给景雅打电话、发消息。景雅也会和他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又说了番茄花来找她玩的事情。
萧琢华说:“她爱来就来,不过陈潇知道吗?”
“陈潇说来就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很久没见了。”
但是景雅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总觉得,她这次来,可能会出什么事情。以前她也总说拉看我,但是这次二话没说直接辞职了。”
萧琢华沉默一会儿,说:“那你到时候多问问吧,我觉得。。。。。。”
未说完,景雅就叹了口气。
末了,景雅说:“我们是不是也很久没见了?”
萧琢华学着景雅,也叹息一声:“是啊,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
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过了一周,番茄花果然来找景雅了。景雅那晚高兴地很,早早下班换上新衣服,打车去了约定的地方,两人一见面就开始笑,笑到最后番茄花就抱着景雅亲,大街上人来人往,都看着两人发疯。
番茄花拉着景雅来了一家本地很火的江西餐馆,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景雅敏锐的察觉到她不高兴,便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