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先过着?”
“哪样过着,互不干扰任你去找前婚约前相好,等着红杏出墙的过着?”
楚昭昭觉得李建安笨笨的,不是很乐意提起那门婚事:“我又没想嫁他。”
她嘟嘟囔囔:“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我们又不是两情相悦要成婚……”
晏乌俯下身来,今日那身墨蓝长袍轻易勾出他侵略感极重的身形,影子如密不透风的网尽数落在楚昭昭脸上,遮尽她眼前的光。
他眉眼垂着,身后大片的雪映得他清贵眉眼夺人,眼下小痣更是蛊人,好像下一秒就要用舌头堵住她的话。
“楚昭昭,你该学会说些我爱听的话。”
“你劝我不要死咬那件事。”
“我偏要让你知道,”晏乌勾住她的手指,扯着她不得不身子前倾,眼睁睁看着自已手指探进晏乌嘴里去,细细摸到他的尖牙利齿。他薄削的唇开合,像含住她手指,更诡谲的像恶犬的吻,“我不仅死咬事,还咬人。”
楚昭昭看清晏乌出挑的脸。兼具青年与上位者的掌控感,有种谈笑间轻易敲下人生死的疏淡,偏偏狭长眼眸又同恶犬般总是锋利沉郁的。
他舌尖舔上来,灵活且亳不知廉耻,仿佛不论是楚昭昭的手还是什么落到他嘴里都只会有一种水淋淋发颤的下场。
楚昭昭目眩,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说就说,咬我做什么。”
楚昭昭极其慌张擦手,耳廓发烫,指尖全是尖牙利齿烙下的触感,她落荒而逃:“你不讲道理,我不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晏乌舔了舔唇瓣,没回应她。
楚昭昭把自已埋头闷到被子里,心脏乱跳。
她想晏乌天天用那种阴恻恻目光盯着她,要害得她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这日子没法过下去。
不过没过多久,她很快熟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昏沉,梦里好像被野兽叼着后颈,不管她怎么掉眼泪都不松口,一直把她叼进窝里吻部在她颈处不停嗅嗅,伸出舌头舔舔她。
楚昭昭被舔出汗被舔得得要尖叫,她努力要驯服这只坏狗,说你不能光咬我,我会疼,你会不会摇尾巴?
那只毛色纯黑的恶犬紧盯着她,就在楚昭昭想拽它尾巴看时,外面动静将她从梦中拽出来。
楚昭昭茫然睁眼还有点回不过神,动了动才发现她腰间有只手沉沉压着。
一种禁锢着她的姿势,楚昭昭不乐意要让他走开,开口喉口肿肿的干燥得发不出话,她咳了几下。
外头风雪凛凛,许是下人怕她冷,屋里暖炭备得很足,床头也放着好几个暖融融的汤婆子。
楚昭昭暖洋洋转头,入眼却是震慑住她的散乱白衣和大片冷白紧绷的背。
那人体温生来比她热上几许,暖炉闷得他扯松了领口,白衣半褪露出半截劲实蛊人的后背。
他沉睡时戾气自厌的潮水浸着呼吸,懒散长发仿佛昏黑影子,几缕墨色下隐约可见荆棘般缠绕在他肩头的,朱砂刻成的她的名字。
觉察到楚昭昭在动,那只横亘在楚昭昭胸前的手好似很不耐烦,冷冷的、同拍哄幼童般揉了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