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困了就睡。”
楚昭昭嘴硬:“没困啊,谁困了。”
下一瞬头都要软软垂到他手臂里了,晏乌嗤笑声,指腹拭去她眼角泪花。
他给她把头上繁琐珠钗卸下,楚昭昭像被揉了脑袋,舒服间又问:“我还是觉得楚莹那天来说话有点奇怪。”
“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说我们都是棋子…”
楚昭昭用力捏住晏乌的手,气呼呼的:“我这么厉害的人,我怎么能当旁人棋子?谁敢利用我,我肯定要报复回去的。”
“你是我夫君,你得帮我的,知道吗?”
太后和安阳侯的手笔,她不说那几方人互相争斗也总有倒台一天,何况还有个柳元在暗处时刻盯着出手。
但她这样说,晏乌不介意推波助澜,让那些东西倒快些。
晏乌放下珠钗,虎口在她牙尖上擦过,漫不经心的:“知道了。”
楚昭昭这才满意哼哼,半靠在他肩膀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天怎么还不亮呢?
晏乌要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楚昭昭不肯,觉得那样没有诚意,好运会打折扣的。
她就守着那噼啪炉子,漂亮的脸被明灭火光照映,连同薄薄皮肉下的骨血都仿佛能被人看清楚。
晏乌侧头凝视着她。
目光临摹描绘她的皮相骨肉,连同青脉里缓缓流淌的血液都要尽收眼底似的。
楚昭昭一开始还会被那可怖的充满掌控欲的视线吓到,被盯久了她都能适应这视线,照常干她自已的事,晏乌要看就看吧。
她的夫君是个疯子,夜里更是褪下好看皮囊的恶犬怪物。
晏乌手指慢慢勾出楚昭昭腰带,修长指腹绕几圈就缠上来,只要轻轻一拉,就会平添暗色。
楚昭昭吓一跳:“你做什么。”
“我在祈福呢,这么严肃的场景,把我好运吓跑了就都怪你。”
“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你。”
指尖勾起些,手背青筋尤其勾人眼睛,楚昭昭盯着看了几秒,垂着眼转过头去了。
没想到晏乌得寸进尺,室内什么都亮着,炉火烛光堪比白日,他偏要这时看个仔细,人在手里同剥壳荔枝般颤颤的抖,晏乌依旧只是勾着那袖袍,只是看看。
“我说了,只是看看你。”
确实什么也没做,晏乌胡来时也都亲遍了,但是这样的亮,又是这么肃穆的时候,他这样反而让人更不自在,比做了什么还让楚昭昭紧绷。
屋中暖意将透着玉质的肩颈增添红光,肩头腰肢衣袍堆积起褶皱,泄露在外的肌肤光看着像是盈盈的一捧水,随便用力就皱开了。
那目光没完没了,楚昭昭把自已缩起来些,披散乌发帘子般从肩头垂落到漂亮极了的小腿弧度上,瞌睡都没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
半张脸压在肩头,羞怯又恼怒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