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国,你这房子的指标有问题,接到有同志反映,以你的功绩并不能够住这种独门独院。”
女队长点头,“如果顾队能分到独门独院,那像我和陆连,级别不都够了吗?而且我们加入的时间更早,我们的独门独院什么时候能到手?”
“怎么不能够!”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顾译国这种出生入死屡立战功的都不能住,难道让给你们这些跳舞的住?”
女队长的脸色彻底白了,看到陈团结巴了一下,“您……您看不起我们做宣传工作的吗?拿出道理反驳,不要针对我们!”
陈团没吭声,女队长有了底气,“就算不给我,陆连呢?他从基层干起,比顾译国从军时间长,也从事重要的工作。”
陈团带了一个警卫员,警卫员手里有一个大盒子。
“打开。”陈团沉声道,“那我就给你们看看理由!”
盒子一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奖章功勋……谁看了都头皮发麻。
“这是译国让我保管的东西,他从来不看重这些,没有领过几次,每次组织让宣传他都拒绝,没多少人知道他竟然立了这么多功,这些证据我都好好的收着了。”陈团看向女队长,“陆长安一个都没有,前线他从不参与,后方指挥也是中规中矩,可顾译国呢!”
陈团长上前,朝着顾译国闷声道,“我命令你,脱掉上衣。”
“我……”
“脱掉!”
顾译国解开扣子,脱掉外衣,他皮肤偏白,肌肉发达,所以受伤的痕迹都格外清楚。
“看看,他身上有多少伤,前线他奔赴无数次,每次都是其他人完好无损,是他自己没有能力躲吗?”陈团看向众人。
栓子赶来,看到这一幕哽咽,他扔掉棍子,朝着顾译国敬礼。
“报告!顾队不是没有能力躲,是为了保护我们,每次都是他善后!他引敌深入!要不是顾队,我们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
程酥酥闭上眼,眼泪像是风筝线一样滴滴答答流下来。
天啊!
她一直以为顾译国身上都是训练受的伤。
因为顾母说过,顾译国在部队里被照顾的很好,几乎没有受过伤,他一直在骗人!
陈团冷笑,看向这群人鸦雀无声,他嘲讽道。
“这房子,谁想要,就拿这一半的功勋,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我换,谁满足了条件,我就给谁。”
“……”
没人再说话。
纪风督察的人员低着头,转身就要离开。
女队长一把手抓住带头的人,急得跳脚,“不是,就算拿功勋又怎么了,前线本来就容易立功,他是特兵队有先天优势……”
被她抓住手腕的男人对她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欣赏。
这就是一个不算特别漂亮,但是很愚蠢的破花瓶!
“有特大立功表现的,可以破格得到优待。”
他推开她的手,说了一句让女人愣了很久的话。
“花瓶插不了花,肚子里没内涵,就只能是一个破花瓶,你好自为之,好好想想应不应该给人家家属道歉!”
女队长愣了一下,看向程酥酥。
女人纤细柔弱的身体被男人抱着,顾译国低头哄着程酥酥。
他眸眼英俊,不像是经历了万千风霜,温柔缱倦。
陈团摆摆手,没打扰这小两口,他知道顾译国这些年对着家里隐瞒了很多实际情况。
比如他一直在干着高危的伟大事业。
比如他受了伤只能自己扛着不敢跟家里说。
比如说每次他得到功勋和奖励,都千方百计不想公布于众,因为他说过,真正的英雄在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