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不如往日。
老东西说不准早就偷偷开始卖武器维持人生最后这些年的好光景了,当然这些罪都比不过一条。
叛、国。
“没问题。”
胖子在外面后背发冷,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退出门卫室,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顾哥怎么感觉法律也懂一些,他怎么什么都这么强。”
甚至没发现的事他也能猜出端倪来。
胖子当年一直说这老东西走了狗屎运家业还没花完。
其实他就没有往深处想,距离老东西当军阀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大帅还能有往日余光,这说明这老东西早就开始倒卖武器了!
顾译国心如明镜。
只不过以前老东西没有得罪他,他懒得管。
现在……如同沉睡的猛虎被吵醒,谁惹了他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胖子毫不怀疑,这老东西快结束自己的狗命了。
啪嗒。
电话挂上,顾译国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带着酒气。
“顾哥,我哪里的红酒随便你喝。别气坏了自己。”
胖子小心翼翼,下一秒男人踉跄着两步,整个身体压在胖子身上,酒气熏天。
胖子扶着肌肉都坚硬沉重的男人欲哭无泪。
“顾哥,你狼狈的一面留给我,洒脱的一面给嫂子,你可真是……我的好队长,好领导。”
他好歹把顾译国扶到了办公室,叫伙计跑腿买了点小菜,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两杯。
“吃点喝点,消消愁。”
顾译国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摆放不开松弛叉开,一只胳膊撑在大腿上,拿起酒杯跟他干了一杯。
“胖子。”
辛辣的口感下肚,顾译国放下酒杯,胖子连忙满上。
“诶……”
胖子刚放下酒瓶,拦着他要拿过去的手,“得了得了,少喝点,别耽误明天的工作。”
他还真的怕顾哥喝醉失心疯把他这里都砸了呢。
顾译国没强求,又灌了一杯入肚,闭上眼。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来你这培训两个小时,跟学徒签协议,学会了要留三年不能离开,不签协议的交三千块钱学费。”
“啊?太苛刻了吧。”
“想要挣钱就得这样,无规矩不成方圆。”胖子做生意就是太优柔寡断随心所欲,所以这么几年,也没能经营出个道道来。
“顾哥,我听你的,虽然你没做过生意,可我相信你的话有道理。”
“生意……”顾译国扯起唇,“胖子,你觉得什么算是生意。”
“就是靠着买卖挣钱啊。”
“那我五岁就开始做生意了。”
“顾哥你大爷的,你别忽悠我。”胖子喝了酒壮胆也敢骂脏话了,朝着他呵呵笑,“五岁咱都还尿裤子呢,你就会做生意了?”
“从小吃不饱,跟别人学着去山上做陷阱打野鸡,一半自己吃,一半卖了给我娘看病,摸索到十岁才能独立打猎,那五年,我的伤就一直断断续续没好利索过。”
胖子不说话了,他喉头一紧,眼睛含着水光。
顾译国大概是醉了,以前他从不说这些苦难的过去。
“以前我想着能别饿死就是最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