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着她发上香气,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体。内。
前生,她是他的徒弟,皮得不得了。
此时,她眉眼素淡,较之他更像往日的飞天,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喜欢这份颤抖,那是她存活着的证明,在亦满心惶喜她竟没有抗拒他。
他竟也会惶。
这一辈子,倒还真给她说中了,互换脾性,教他怕她。
实际脾性没有变换,是他少年脾性复杂,他的她成熟了。
但他确实怕她。
他抚揉着她的发,又将她稍稍拉开,伸手去轻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恨不得将上官惊骢杀了。
这一次,她却避开了。
她蹙眉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在为难该怎么开这个口。
“有什么只管告诉我。”他看她如此,心里微疼,心想除了让她和上官惊骢离宫的事,其他的,他都为她做,只要她要,哪怕她想要一个国家,他都给。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方才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她摇头笑笑,上官惊鸿心头却蓦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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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惊鸿,惊鸿,随你喜欢,怎么都行。”。
若是别人,他会认为那是一种讽刺,但翘楚这人从不做这事。她确实是在为难怎么称呼他。
原来,他们竟生疏到这地步了吗
在终于,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了这句话来。
她说,要跟他商量一件事情,她还是要跟上官惊骢走?
他抑住心中偾张的情绪,一言不发等她说话。
翘楚和小蛮不同,对于小蛮,他还能威逼利诱,翘楚,他办不到。
以前,有门徒对告诉他,看见佛主,自然而然便有种不敢冒犯之心,
他一听置之,一笑置之。
他从没将自己放到这么一个位置上茛。
人们怕他敬他,是他们的事。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到,那是怎生一种感受,
带着他们所有记忆的她,带着恬静笑意的她,他不敢冒犯。
他很清楚,他爱她,他亏欠她。
但凡对一个人有其中一种感觉,那便是件很棘手的事。
若两种兼备,他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低。
他双手紧握,甚至开始想象当她提出离宫要求的时候,他该怎么不让她生气的去拒绝她。
“该唤皇上的,将事情都想起来,却几乎忘了你已经登基了。直唤名姓过于冒犯,惊鸿……过于熟捻,以前倒是想过,有朝一天,你当真成了王,我还是惊鸿惊鸿的唤,岂非很威风。”
她像陷入某种回忆里,眼角带着些许细长笑意,上官惊鸿心里一疼,是他将这一切都毁了。
突然想起她死前的痛苦,他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
她脸上在笑,心里却恨他已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