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闵馥臻一直苦于无法查出治愈失语症的方法,而今呼特居然有医者专治疑难杂症,如此一来裴煜霖病愈是有希望了。
可轩辕懿作为东晋国的王爷,在这战争时期前往呼特,岂不是太危险了?
思绪了许久,闵馥臻抬起眼眸视线落在慕容千羽的身上,嘴角上扬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慕容,你先回去吧!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妥就让人知会你一声,到时候我们再一块儿去呼特。”闵馥臻指的,是府上的一些琐碎事。
那日闵馥臻在外头碰见了鬼鬼祟祟的梦音,她说是偷偷见表哥,还哀求自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闵月琪。可闵馥臻认为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府上的人应该不会背着主子私会,事情理应与闵月琪有关。
然而自从那次闵月琪被禁足了以后,就安分了许多。闵馥臻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看来,她需要亲自问问闵月琪才行。
慕容千羽点点头离开了。见他离开,闵馥臻便与雨馨出了太师府。
回到太师府,刚踏进门,里头的闵太师表现得极其激动。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抓过闵馥臻的手臂往大殿走,口中着:“出事了出事了。”
闵馥臻疑惑不已,能出什么事?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知道父亲一定是处于十分焦虑的情形下才会这般不冷静。
直至走到大殿内,闵太师放开手疼痛才稍微缓解,闵馥臻揉着手臂,一脸不解地看着闵太师。
“父亲,出什么事了?”闵馥臻摸不着头脑,想来父亲可从未对她动粗过。
闵太师一边叹气一边道:“臻儿,你而今虽被册封为县主,可关于你面圣告发刘憬元的事已经传遍京城,日后我们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闵太师说的是刘憬元入狱一事。
父亲向来不惧怕权贵,怎的今日竟然会这般反常?难道是有什么人对父亲施加压力?
“父亲,你担心什么,刘憬元是罪有应得,臻儿不过是就事论事,我对得住天地良心。”闵馥臻说得理直气壮,敢做敢当不会轻易退缩。
听得这样的话,闵太师更加担忧,他不由重重一声叹息,语重心长道:“臻儿,你太糊涂了,为父已让你不要插手此事,你怎就不听劝?如今事情闹大了,该如何收场?”
见闵馥臻没说话,闵太师又道:“你可知道刘憬元的背后,有何人在撑腰?”
刘憬元的背后有人撑腰?
怪不得刘憬元之前一直那么狂妄自大,原来是有强硬的后台。可究竟是怎么样的后台,居然连父亲也感到畏惧?
“父亲……”
闵馥臻刚一开口,却听闵太师接着说:“刘憬元向来与东厂来往密切,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会在那日特地前往皇宫为刘憬元求情?”
刘憬元所谓的后台,是东厂?刘憬元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人,怎么会与宫廷扯上关系?东厂崔公公,那可是皇帝身边最红
的人。
“崔公公做事一向心狠手辣,很快就能查出此事与我等有关,怪到我头上还没什么,我在朝廷怎么说也有一定地位。可若怪到你头上,你让为父怎么交代?”闵太师叹息着。
闵馥臻不知为何汗毛竖起,抿了抿嘴唇,没有再回话。
“这段时日你好好待在府里,哪儿也别去。”为避免惹上祸端,这是闵太师认为最保障的做法。
闵馥臻点头应是,乖乖地走回厢房。
没过几日,轩辕隽奇到访。听说此事后,闵馥臻与雨馨一起偷偷溜出了太师府。
大殿内,闵太师站在大殿正中心,而轩辕隽奇站于其右侧,依旧是英姿飒爽,只是眉眼间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戾。
一会儿之后,芷欣从外面走进,迈着小碎步走到闵太师面前,恭敬道:“禀老爷,四小姐方才出去了。”
不是嘱咐过不准出门吗,怎么还是出去了?闵太师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半晌才低沉着声音,甚是不满道:“你退下吧!”
待回过头,闵太师一改严肃,冲轩辕隽奇眉开眼笑回应道:“三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恰好外出,不能见客了。”
他心里想道:怎么这些日子无论是三殿下还是七殿下,都频繁地找臻儿呢?难道……
思绪间,轩辕隽奇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才抱拳道:“那闵太师,我改日再登门拜访。”语罢转身走出了大殿。
目送轩辕隽奇离开,闵太师看着轩辕隽奇的背影不禁连连摇头,如今两位皇子看似皆对臻儿有意思,之前更有十王爷向皇帝请婚,臻儿卷入如此错综复杂的皇室关系也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