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垂危?
闵婧苓一听这话,有那么一刹那喜上眉梢,眼角出现得逞的笑意。
如烟看了一眼闵婧苓,犹豫片刻后这才道来。据她所言,会买凶杀人只是因为妒忌闵馥臻的才华。
“七殿下,奴婢一时糊涂,千不该万不该对四小姐心生杀念,现在奴婢知错了,还望七殿下放过奴婢。”如烟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现出一个血迹。
于此时,闵婧苓早已眼眶泛红,手拿丝巾往脸上轻轻擦拭,面上尽是伤感。她吸了吸鼻子,向轩辕凌灏询问意见:“七殿下,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好?如烟她……”说着,闵婧苓又不禁哽咽起来。
见闵婧苓这般难过,轩辕凌灏忽然有些心软,却没有要上前安慰她的意思。主仆同心,轩辕凌灏也不愿为难她。既事情与她无关,轩辕凌灏自然不好多说。
“如烟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置吧!”轩辕凌灏摆摆手,不打算再管此事。他侧过身去,背对着二人。
如此一说闵婧苓感激地点了点头移回视线,尔后死死盯着如烟,眼神带着一丝犀利。
“如烟,你为一己私念居然买凶杀人,这实在令人寒心。念你是初犯,又衷心侍奉我多年,故不予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到这,闵婧苓停顿少许,想了一想随后下令:“来人呐,将如烟拖出去,杖打三十,杖责后撵出相府,从今往亦不得再踏进相府半步。”
如烟慌乱不已,膝盖跪地一点一点挪到闵婧苓身边并一把抓住她的裙摆,泪水布满脸庞,苦苦哀求道:“小姐,如烟今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赶如烟走!”
两名家仆从外走进,一左一右拉住如烟。如烟挣扎着,哭得一塌糊涂。
闵婧苓深深闭上双眼,冲家仆道:“拖下去。”
“小姐小姐……”
如烟一边喊着一边被家仆拉了下去,声音越渐越小,哭声却荡漾在大厅内,迟迟没有消散。
听着如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闵婧苓忽而掩嘴痛哭,撇过脸去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轩辕凌灏终于回过头来,见闵婧苓如此心有不舍,伸手拍了拍闵婧苓的后背,眉头却仍皱着,面上是疑惑的表情。
闵婧苓顺势靠在轩辕凌灏肩膀上,哭得更厉害了。
“人啊,任何时候都不该攻于心计,否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轩辕凌灏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闵婧苓,轻拍以示安慰,又遥望着远方,似是有意提醒。
闵婧苓是明白人,自是清楚轩辕凌灏话中隐含的意义。她并不以为然,没有作出回应,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七殿下,如今四妹她怎样了,当真是性命堪忧?”闵婧苓说话声带着重重的鼻音,言语间尽是忧虑。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突然从侧旁响起,紧接着就见一人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近,口中道:“臻儿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千羽本在婢女的带
路下来太师府,途径大厅时,这些话语恰好落入他的耳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闵婧苓明显一惊,又见是慕容千羽,这才放下心来。“千羽哥哥。”闵婧苓柔声唤道,脸上泪痕已擦干,只是眼眶依旧有些。
待走近,慕容千羽才发现了轩辕凌灏的存在,连忙双手抱拳行礼:“七殿下,您也在啊!”
轩辕凌灏点点头,紧接着便又听慕容千羽追问:“婧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臻儿受伤了吗?”刚刚听闵婧苓口中提到闵馥臻性命堪忧,慕容千羽自然是非常担心。
面对慕容千羽的逼问,闵婧苓忽然不知还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会儿视线投向身边的轩辕凌灏,面上亦同样是担忧的表情。
“是的,臻儿仍处于昏迷状态,本皇子眼下就要回皇子府看看情况。”轩辕凌灏轻叹一口气,放开原本搭在崔月荨肩膀上的手,整个人面对着慕容千羽,眉间尽是忧愁。
一听这话,慕容千羽更为着急,前几日闵馥臻才遭遇袭击,怎么今日又重伤昏迷?到底是何人要处处为难闵馥臻?
“七殿下,慕容随你一块儿去。”
其后二人并肩而行,迅速走出了大厅离开太师府。
闵婧苓望着二人离去,待确定已无踪影时终于露出了隐藏之久的笑容。闵馥臻,你三番几次有人施救又如何?如今你性命垂危,怕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