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三夫人她,她……”其中一侍女脸蛋发青,半晌未说上一句话。
闵太师不耐烦地绕过侍女,快速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随着房门“咿呀”的声响,闵太师往里探去,空无一人的房间显得宽敞无比,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闵馥臻发现异状赶紧走前去,房里空荡荡的,房内贵重物品亦是空空如也。很明显温氏是得知东窗事发,潜逃了。
见得此情形,闵馥臻愤恨地一甩衣袖。
雨馨聪慧,立即把门外其中一名侍女叫进来询问:“快说,三夫人去哪了?”
那侍女连连摇头,颤抖着身子结巴地说:“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她咬着嘴
唇,神情慌张。
“你若不说,死路一条!”
这回开口的是闵太师,他一双利眼直逼侍女,非得要侍女吐出实情。
那侍女听了跪倒在地,如实招来:“回禀老爷,奴婢方才见语蓉匆忙回来,在三夫人房里待了一会儿,就见她们二人背着包袱急急离去,奴婢也来不及问清楚缘由。”
说罢,她抬起头来对闵太师求饶道:“老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毫不知情啊!”
闵太师忽而感觉心脏有所不适,睁大双眼,倒吸一口气后捂住胸口,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闵馥臻即刻上前及时扶住他,不由一声轻叹。
都怪她粗心大意不懂得避讳,才会给温氏身边的人先一步知情,转而告知于温氏,让温氏逃离太师府。
“父亲,我们回去吧!”闵馥臻语气轻缓,生怕再刺激闵太师,他就会因此倒下。
“无论如何,就算是找遍整个京城,都要把人找出来!”闵太师下令道,话音刚落就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突然两眼翻白,头一侧没了意识。
“父亲,父亲!”
闵馥臻惊呼,见闵太师在她的扶持下顺势倒在地上,喊了两声皆没反应,于是叫来家丁,几人协力将闵太师抬回主房。
晌午时分,原本阳光明媚,随后太阳却被乌云遮盖,北风呼呼吹着,偌大的太师府显得极其阴冷。
闵太师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嘴巴轻轻动了动,也不知在着什么。
站在床沿边的除了闵馥臻以外,还有大夫人刘氏以及六夫人张氏。刘氏由闵婧苓搀扶着,愁眉不展担心不已。
许大夫为闵太师把脉之后来到几人面前,语重心长道:“闵太师一时气急攻心,心血供应不足才会致使晕厥。待老夫开几副药方,服下汤药不日便能恢复,不过日后需要好好疗养才是。”
闵馥臻不禁有所诧异,印象中父亲身体向来矫健,从未出现过昏迷的现象。可如今竟会晕厥过去,实在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不是她能够料想。
待送走许大夫后,闵馥臻让侍女浣纱拿着药方去抓药,后搀扶着六夫人张氏走出门外,大夫人及闵婧苓则仍旧留在房间里照看着昏迷的闵太师。
“臻儿啊,才短短几月时间,为何会发生这么多事?”张氏握住闵馥臻的手连连叹息,愁眉苦脸显得忧心忡忡。
张氏前不久才大病刚愈,如今又遇着这事,看起来又憔悴了不少。
见此状,闵馥臻下意识地回握住张氏,另一只手搭在张氏肩上,安慰道:“娘亲,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切勿过于忧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望着前方,眼神放空,很快转为狞厉。
若是揪出温氏,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说罢闵馥臻看向张氏身边的侍女,又道:“以蕊,扶夫人回房。”
以蕊是张氏的贴身侍女,已伺候张氏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