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你不要胡说,不关你的事。”茗烟喝住,一副要为珠儿担当的样子。
锦娘听得莫名,有些不耐地道:“我说,你们两个还是明明白白的将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吧。”
茗烟目光一闪,低头沉思起来,锦娘又看向珠儿,却意外的看到珠儿的脸在发黑,不由怔住,对外面喊了一声:“阿谦,快进来一下。”茗烟也发现珠儿的不对劲,一把扑到床边大喊:“珠儿……珠儿,你怎么了?”
外面冷谦一闪而入,伸手就去探珠儿的脉,却见珠儿脉息会无,又去翻珠儿的眼皮,瞳孔已然放大,已没了鼻息,茗烟见了抱住珠儿便大哭:“珠儿,“珠儿,你怎么这么傻?”
锦娘听得一愣,茗烟的意思是珠儿自杀的么?自己从进来后,珠儿虽然情绪不太好,却并无自尽之意,刚才,她明明就是想说什么的,是茗烟一再地阻止,珠儿决不会自杀,难道会是……
锦娘眼神严肃地看着茗烟,冷冷道:“不要猫哭耗子了,珠儿……是你杀的吧。”
茗烟一震,慢慢自珠儿身上转过头来,冷谦手一拎,便将他整个提起,甩到了一边的地上,对锦娘说道:“少奶奶,你可是看见这厮下手了?珠儿是中剧毒而死,见血封喉的那种。”
锦娘便道:“将他拖出去打,打到他肯说为止,珠儿原本好好的,只有他接近了珠儿,再无第二人,这厮定是怕珠儿说出什么来,所以杀人灭口了,只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法,下手奇快呢。”
冷谦闻言上去才着茗烟就是一脚,踢得茗烟身子飞起再落下,但茗烟脸色不变,狠狠地看着锦娘道:“少奶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奴才何时害了珠儿了?无凭无据就惩治奴才,奴才不服,奴才要去找王爷评理。”
锦娘就想起王妃说的话来,王妃不肯查这簪子的事,就是因为茗烟乃王爷身边之人,老子又予王爷有救命之恩,王爷对此人定是心有不忍,留有几份老情面的,自己若真打死了他,王爷那里怕是说不过去,而且,珠儿的死,,自己也只是怀疑是他下手,并无证据,可又不愿意就此放过他,明明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一时被茗烟问住,半晌没有作声。
这时,珠儿的娘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了近来,一看珠儿脸色灰黑躺在床上没了气息,立刻大哭了起来,边哭就边骂:“少奶奶,你也太黑心了,珠儿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一来就要处死她,我的闺女啊,你怎么能丢下娘不管,就这么走了呢,我那苦命的儿啊。”一时间,屋外大通院里的奴仆们听到惨哭声,都围了过来,看二少爷冷冷地坐在屋里,都不敢进来,只也围在外面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没多久,就见冷华堂带着上官枚一起过来了,远远地见这间屋子里围满了人,不由喝道:“都围着作甚?没差事可做吗?府里可不养闲人的。”奴仆们一听,有的老实的,就散了去,有那大胆又好事的便凑近他道:“世子爷,珠儿死了呢,她老子娘说是二少奶奶弄死珠儿的呢。”
上官枚听得一怔,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华堂道:“相公,咱们快进去看看吧,怎么又出了人命呢?”
冷华堂脸色严肃地瞪了眼凑近说话之人,斥道:“事情都没弄清,就你要乱说,主子们的事是你们能评论的么?还不快快下去。”
说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子,冷华庭正坐在里屋门口,皱着眉看着屋里的锦娘,心里不由叫苦,小娘子啊,你怕是又落到套子里去了。
见冷华堂携了上官枚进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庭,这里怎会如此吵呢?”冷华堂关切地问着冷华庭。
上官枚就伸长了脖子往里屋看,但冷华庭挡住在了门,进不去。
“吵不吵的与你何干。”冷华庭冷冷地瞪了眼冷华堂说道。
屋里茗烟听到冷华堂的声音喜出望外,大声嚷嚷了起来:“世子爷,世子爷,你可要为奴才做主啊,二少奶奶诬陷奴才杀了珠儿,奴才冤枉啊,世子爷,奴才要见王爷,要见王爷。”
珠儿的娘听见冷华堂来了,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世子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珠儿,她并未犯死罪,可是二少奶奶竟然将她处置死了,奴婢们虽然命贱,但是就是死,也要给个说法啊,世子爷,求您为奴婢做主,为珠儿伸冤啊。”
上官枚听了一脸的惊讶,对屋里呆怔着锦娘说道:“哎呀,弟妹,你……你这是……你真的处死了珠儿吗?”
冷华堂也皱起了眉,对挡着门口不让他进去的冷华庭轻言劝道:“小庭,你让哥哥进去看看,或许那起子奴才在冤枉弟妹呢,不过是死了个奴婢,何必闹得满府风雨,对弟妹的名声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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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事,我就不让你进去,你去了也会欺负我娘子呢。”冷华庭两手一张,将门拦得死死的,就是不让冷华庭夫妇进去,屋里茗烟与珠儿的娘还在哭闹,冷华堂见就急,沉了声道:“小庭,不要胡闹,里面可是闹出人命来了,让哥哥进去查看查看,再说,茗烟的老子可是救过父王的,父王要是知道你们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难道你想让父王恼怒弟妹么?”
“恼怒也不关你的事,就是不让你进去。”冷华庭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拦住了,怎么都不肯放冷华堂进里屋,冷华堂急了,伸就就去拖他的轮椅,冷华庭见了一只手就死死抓住门框,让他拖不开,冷华堂手下暗用内力,冷华庭一个不小心,被他扯得一歪,整个人便从轮椅里摔了下来,这下吓了冷华堂一跳,刚要去扶他,冷华庭已经哭了起来,嚷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的腿不好,我要告诉娘亲,你欺负我和娘子,娘子,你出来,咱们告娘亲去。”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大喝,王爷正大步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冷华庭摔在地上,冷华堂还做着推的手势,忙过来就将冷华庭抱起,心疼道:“庭儿,庭儿你有没有摔疼,快告诉父王。”
“走开,你们都嫌弃我,欺负我,只有娘子对我好,我不要你们。”冷华庭哭得稀里哗拉,美艳的俊脸如梨花带雨,一双水洗凤眸,清泪如株般涔涔而下,王爷看着心都碎了,对冷华堂吼道:“不是告诉过你,要对小庭好吗?怎么还对小庭动手?你是越发的大胆无用了,若是连至亲的兄弟都不爱护,你还配做世子么?你又有何德才继承爵位?”
冷华堂被骂得又羞又气,又委屈,父王每次都只是帮着小庭,哪一次听自己解释过,只要小庭有半点委屈就责骂自己,自己再努力,父王也看不到自己的成绩,也得不到他的肯定,难道,庶子就真的低人一等么?就算自己已经贵为世子,在父王的眼里,怕也是连小庭的一个小指头也比不过吧,如此一想,便越发的愤懑,一股郁气充斥胸间,却也知道,此时父王正在气头上,万万不能与他对着来,于是强忍怒气,低着头,任王爷骂着,尽量不让王爷能看到自己眼里的怨恨,装出一副老实听训的样子。
上官枚却是受不了王爷的偏心,明明就是冷华庭无理取闹,屋里出了人命,相公作为世子进去查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冷华庭偏是不放人进去,分明就是心虚要袒护锦娘,或许,珠儿真是锦娘下的手呢,不然,冷华庭为何如此害怕自己夫妻进去?这样一想,她便对王爷道:“父王,您错怪相公了,他并没有欺负二弟,屋里的珠儿死了,外面吵哄哄的,枚儿和相公原是去看老夫人的,正好路过,听到吵闹声才过来看的,就听见茗烟在大喊冤枉,这才要进去查看的,可是二弟一直档着门,不让我们进去,相公也只是拉了下二弟的轮椅而已,并未动手。”
王爷听了便看向屋里,其实,王爷也是被人请来的,他正在书房处理事物,大通院里的一个小厮特地去报信,说是二少奶奶正要打茗烟板子,他一听到这消息就来了,冷忠可是只有茗烟一个儿子了,自己曾经在冷忠临死时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待着茗烟的,所以,他来得很快,却没想到,正好看到大儿子在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