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子,傅泽沛才看见祁鹤手背上的一道伤口。
“你受伤了!”他立刻抬起祁鹤的手。
两张手掌相触,触感温热,祁鹤摸到对方的手心里一片湿润。
“疼吗?”傅泽沛问。
祁鹤摇头。估计是刚才被哪划到了,傅泽沛不说,他都没感觉到疼。
伤口有四五厘米,大概没多深,出血不多,却十分鲜红,在白皙的手背上异常明显。
怎么人家也是帮自己打架受伤的,傅泽沛不能坐视不管:“前面有家药店,我去买瓶药水,伤口感染麻烦了。”
他正要松开祁鹤的手,却被对方用力握住。
“?”
“傅泽沛,”祁鹤微微蹙眉,表情不悦,“你总这样吗?”
“……我怎么了?”被点名的人很无辜。
祁鹤说:“用手喂别人吃的,随便摸别人的手。”
傅泽沛怔住。
对哦,祁鹤是omega,他怎么能随便摸人家的手?刚才在店里,还用手喂了他小龙虾!
祁鹤一定是不高兴了。
他连忙松开,忘了现在是祁鹤正在抓着他的手腕,只好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一时没改过来。平时跟我玩的都是beta和alpha,我就习惯了,刚才是下意识的……”
“习惯?”那肯定经常这么干。
傅泽沛还没闻到空气里那丝凛冽的冰冷:“是啊,所以在这方面我都不太注意。就说吃东西吧,我就经常跟张沃喝同一瓶水,还总是抢方嘉年碗里的肉吃……”
想到自己劣迹斑斑,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了,但他必须要证明刚才是无心的:“平时受伤了也是相互擦药,反正大家都不介意。”
“就上次篮球赛,刚才那小子他们使阴招,害得我们队每个人身上都有瘀伤,我肩膀上一大块,还是方嘉年给我擦的药。”他说,“所以在这方面,我……”
祁鹤已经听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傅泽沛扒着衣服,让别人给他擦药的画面。
注意到他面色越发阴沉,傅泽沛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真没反应过来你现在是个omega。”
祁鹤心说,他不是omega,可你是!一个omega竟然敢扒着衣服让个alpha给擦药!何况这个年龄正处于躁动期,随时都有意外发|情的可能。
就像刚才他在店里那样。
Alpha和Omega的第一个发|情期往往来势汹汹且不可预测,刚才他只是发情|期来临的前兆,就已经被情欲左右得几乎无法思考,想要将傅泽沛亲吻撕碎,彻底占有。
如果没有随身带抑制贴,后果不堪设想。
而傅泽沛,竟然敢扒着衣服,让一个躁动期的alpha给他擦药。
祁鹤深色眼眸下的情绪波澜起伏,暗藏汹涌。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就算你是个……beta。”
“噢,好。”傅泽沛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说以后不要再随便抓别人的手,“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不会再随便抓你的手,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