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气得站了起来,几欲七窍生烟。
“程欢,你什么意思?”
她娘还没死!
我神情肃穆,让人把灵堂布置起来。
一道道白色孝布就直接在这偏房挂了起来。
中间不过就以一个屏风把云露隔开而已。
“来人,给我拆了。”
程馨的人听了话,就要冲上前来,不过转眼间就被星月一行人打了下去。
“没有云家的那些狗,你的人还没有这个实力能扛得住靖王府的力量。”
自上次***发现东西被盗后,皇上虽没有在明面上治下云露的罪责,但是云家护卫队被严密监控,云家这段时间低调了许多。
程馨失了爪牙,只能破口大骂。
“你等着,我会参到太后那去!”
我没理会她,只是把我阿娘的棺椁放置好。
昨晚我把阿娘带去找小舅舅,小舅舅告知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把阿娘带走,必须在程家办一场体面的丧礼。
他已通知外祖父上京来参加丧礼。
我思虑再三,答应了。
阿娘是妾室,不能在程府正厅停灵。
星问我如何安排的时候,我就定了这个地方。
“人来了吗?”我问道。
“来了,在院子前等着呢。”星回我。
“让他们唱吧。”
我跪在蒲团上,披上了孝服,瞬间,院子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哀乐。
为首的人是京城丧葬一绝,只要把逝世的人的生平简单说一说,他就能很快写下唱词,哭得人肝肠寸断,令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他一句,年纪轻轻为爱无怨无悔半生,只得一个面目全非生无可恋,就惹的堂前后院的人纷纷驻足,手中的活都停了下来。
“缘起缘灭,兰因絮果,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
我烧着纸,心中祈求来生让我阿娘平安喜乐。
程馨听得激愤填膺,跑出去就去找程誉。
见程誉正拿着一本书,书都倒着,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爹,你不管管程欢吗?哪有做妾的丧礼如此隆重,那不过就是一个妾,她死了就死了,可我娘会被吵得休养不好。程欢这么做不就是在打我娘的脸吗?”
程誉没说话,就好像是忽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似的。
“爹,你到底怎么了?”
程馨莫名就有些慌了,爹这两日就和失了魂似的,他以前哪里会把那个妾放在心里。
哪一次不是任由她娘作践她。
他不会因为那个妾,心里恨着她娘吧?
不,不会的,爹是个官迷,他还要靠着云家呢。
“程馨,如果觉得吵就给你娘换个地方,你是宣王妃,不是小孩子,这样小的事还需要到我这来问吗?”
程誉起身,将程馨甩到了身后。
程馨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耳边嗡嗡作响。
那了丧曲唱的人心烦意乱,她莫名觉得心中的恨意越发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