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变得歇斯底里,尤其边上还站着一个云初雪。
可他没有给她留下半分颜面。
她在宫中已失了颜面,再在宣王府被遣回,她在京城还有立足余地吗?
云初雪走上前去,把斗篷披在了李洵身上,这才对程馨道:“女人之间的争斗说到底都是下乘,表姐,你太局限了。王爷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星辰大海,不是一弯扁舟,你毕竟是嫡女出身,怎么教养还不如程欢?她在众人面前为靖王自戕,不管她是否有孕,她谋划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声。父皇只怕心中有愧,这储君之位,就因为你这么一闹,要给出去了。”
程馨闻言,震惊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李洵,李洵撇开眼没答。
她问周圆,周圆当时就跪在殿外,听了个清楚,便说了句皇上请了内阁几个大臣去议事。
程馨踉跄了下,若不是身边的丫鬟及时扶她,她怕是要跌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你是说程欢会是太子妃?这,不可能的。皇上怎么会轻易把太子之位放出去?靖王现在这样,乃是无德无能。初雪,走,我们回去找外祖父,他有办法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云初雪没答话,只是扶着李洵往屋子里走。
“表姐,这些事我们就不便再插手了。王爷淋湿了要生病的。你作为王妃,怎么不想着把王爷的身体放在第一位?你满心就只有皇后梦吗?”
程馨仿佛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烧红了一片。
她讷讷地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眼见那二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下人们纷纷垂下头去,身边的丫鬟都没敢看她的脸色。
程馨咬紧牙关,自己如今就好像真的干了蠢事,上不得台面似的。那云初雪好似才是真的宣王妃,句句都在理,事事都有谱。
可她到底怎么了?
以前她只会比云初雪更精明更细致,可现在,她好似变得格外焦躁不安,做事也失了章法。
“王妃,咱们回程府吗?”
程馨握紧了拳头,她得回去和娘好好商量下。
“回去。”
彼时靖王府里,星月二人无奈地蹲坐在卧房门外。
我下了一子,叫嚷道:“夫君,这局你输了。来,喝!过来再给我添一笔。”
我拿着毛笔,在他额间那伤疤处,画了一条小青龙,拿了镜子递给他,就哈哈笑了起来。
我画工一般,倒是显得他额头那盘着一条蛇,倒是不像龙了。
“这梅花酒真好喝,要不是这次装病还不能喝这么痛快呢。”
我就着他的杯子,低下头来含住,一口饮了下去。
他挑了挑眉,忽然把我拉到怀里,在我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我哎呀叫了声,大喊不公平,便起身把他压在身下,把他双手压在了床上,他竟配合地不动了。
他忽然双手在我后背用力一按,我就这么趴在了他身上,动弹不得。
“不玩了,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