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手上的药来自江湖,琳琅满目。你要是有兴趣可以一一都试一下。”我对我阿娘道:“这死囚又没了,再和陈世忠要几个来。”
阿娘点了点头。
朱嬷嬷一听这话就更怕了,陈大人一旦涉及到公务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死囚秋后是要问斩的,也是要向百姓们交代的,哪里能说要走就要走呢。
可这宜夫人说要就要,可见宜夫人是不能得罪的。
我见这朱嬷嬷已被恐吓地差不多了,便让人去请了肖之雅进来。
我进了屋,在门后观察了起来。
肖之雅进门后,便笑着和我阿娘打招呼,她言行上看不出什么不妥,只是在看到染青时,她脸色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变化。
“倒是宜夫人这照料地好,染青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不知道这胎儿可安好?”
阿娘笑道:“自然是好的,大夫也是每天都上门来看的。”
肖之雅指着跟她一起进门的人道:“这是我找来的大夫,给染青看看诊。”
那大夫走到了染青身边,把了脉后,回头便对肖之雅道:“夫人,这位姨娘确实身体良好,并无不妥。”
肖之雅闻言手指用力地抓紧了桌布。
这大夫是她的人,是不会骗她的。
可见这里倒是给染青养好了。
那当如何做到一尸两命?
她眼眸一转,看向了朱嬷嬷。
“朱嬷嬷,马嬷嬷呢?怎么就你一人近身伺候?”
朱嬷嬷被念到名字,身上一抖,道:“马嬷嬷说家里有事,先回去几天。”
“哦?”
肖之雅看了一眼朱嬷嬷,道:“你一会儿送送我,刚好我多交代你几句。”
朱嬷嬷头垂地越发低了。
“是。”
“喝茶。”阿娘拿出了白茶,肖之雅正要提醒染青把她送出的青铜器拿出来,就看到阿娘拿出一叠漂亮的官窑茶具,看得肖之雅为之一惊。
“现在市面上有这样好看的茶盏了?”
那是一套月白的骨瓷,壁极薄,却浑然一体,一看就万分珍贵十分难得。
“这,是圣上赏赐的,孤品。官窑烧制第一炉成功的骨瓷。市面上还看不到。都说喝茶要用瓷器,想必陈夫人还没用过这样的新品,今天来看看,配上好茶,茶汤更显色。”
肖之雅被狠狠一噎,这让她如何提那青铜器。
阿娘含笑看她,“我听说现在这瓷器千金难求,我也不是那爱彰显的人,若不是看陈夫人对我家染青还不错,这东西我平常不爱拿出来。这要是碎了,也不是寻常人能赔得起的不是?”
肖之雅满脸尴尬,她见那骨瓷薄若蝉翼,生怕被她一不小心捏碎了,不等阿娘倒茶给她,她便道有事要离去。
临走前,她唤走了朱嬷嬷。
在甄府外,她问道:“该动手了吧,要一尸两命就不能等到足月。你别忘了!”
朱嬷嬷回道:“小姐放心,这事我们已安排妥当,等时机成熟,便能动手。”
肖之雅眯起了眼,“到时候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宜夫人身上,她掀不起什么浪。”
朱嬷嬷乖乖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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