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不嫁拿着一个新酒杯,倒满酒,举起,眉目笑盈盈地道:“小郎,来,咱们喝一杯。”
她坐得近,有幽香散发,一时间陈晋竟分不清是酒香还是体香,举杯一碰:“干了!”
……
慈平寺,长明灯下,老僧跌坐在地上,问道:“苏施主,你说什么是佛?”
苏显成苦笑着回答:“我又不是出家人,哪里知道什么是佛?”
“我是出家人,念经数十年,却也不知道佛是什么。”
灯火映照着老僧枯瘦的脸容,像一张皱巴巴的松树皮,似乎还开裂了的,斑斑驳驳,看着让人心里瘆得慌。
苏显成鼓起眼睛,觉得对方真是莫名其妙,来问这样的问题,便道:“你应该找方丈、监院问去,他们是得道高僧,精于佛法。”
“得道高僧?精于佛法?”
老僧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竟有几分癫狂之意。
苏显成心里一个突兀,心想这老法师莫不是魔怔了?是了,看其服饰模样,就是个在寺庙里最底层的僧人,生活定然不甚如意。想当初的自己,正是屡考不中,四处碰壁,无钱读书了,然后发了魔怔,糊里糊涂。
人魔怔的话,什么事都做得起来,可得小心注意,忙道:
“老法师,你莫要缠着我了,我不懂佛法,也不会出家的。”
老僧神态变得很快,平静下来:“我就喜欢你不懂佛法,其实我也不懂。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想找个人坐禅论佛。”
苏显成恼道:“佛是轻易能论的吗?况且我要抄录经文,哪有空陪你闲聊?你怎不去找寺里的人?”
“呵呵,那些人都是假和尚,诵经念佛,全是生意,心中不存半点慈悲。”
“真也好,假也罢,不关我事。老法师,我求你了,我得做事赚钱,养家糊口的。你老粘着我,可是生了执念,会犯了嗔戒。”
老僧眼神一亮,双掌合十:“苏施主说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僧去也。”
好不容易打发他走,苏显成终于松了口气,但接下来抄写的时候总显得心绪不宁,精神不得集中,以至于抄错了好几个字,白忙活了。
不行,不能这样。
苏显成气恼地把笔一放,想着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他直接找到相熟的沙弥:“到了夜间,贵寺负责添加灯油的老法师总是来找我说话,我很难集中精神来抄经,你可否帮我劝一劝?”
那沙弥看着他,疑问道:“添加灯油的老法师?苏童生,你说得是谁?”
“就是个很老的法师呀,眉毛胡须都没了的,瘦巴巴……”
苏显成连说带做,比着手势来形容。
沙弥听得不耐烦了:“你莫不是发梦了,寺里哪有这样的老法师?而且大雄宝殿的灯油都是在日暮时分便加满了的,夜里不需要再让人来添。”
“什么?”
苏显成听到这话,浑身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落,整个人感觉凉飕飕的,遍体生寒。
寺里没有这人,那老僧是谁?
上架一周左右,高定翻了一倍,看来还是有点希望的,努力加油!还是那句,本书只欠一个曝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