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形势不妙,心急火燎的,不来不行。
“见过师兄。”
顾乐游看着他:“有事?”
聂锋苦笑道:“师兄,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在酿造出产多宝酒的事项上,振丰镖局前期投入了相当多的资源,并很是看重,希望能大展拳脚。没想到如今闹这一出,犹如被掐住颈脖的鸭子,难受得很。
就此放弃的话,等于前功尽弃;可想要继续,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进退两难。
因此聂正罡让聂锋来道观,找顾乐游推心置腹地谈一番,好有个定夺。
顾乐游道:“师弟,开始之际,我便和你说过,卖酒的事不可能一帆风顺,势必有诸般阻难。”
聂锋道:“可现在得罪的是王氏……最意难平的是,此事本与我们无关,却无辜被牵连。”
“所以呢?”
顾乐游嗤笑一声:“朋友出事了,就急着撇清关系?割席断交?”
聂锋讪讪然道:“那倒不必……只是此事,总得拿出个章程,好有个交代。”
顾乐游拍案而起:“老子是个修道之人,向天而行,要跟谁交代?”
聂锋:“……”
顾乐游哼一声:“做事之前,我可都跟你们明明白白说过了其中凶险,而今出了问题,黄前辈他们撤股,我也没拦着,所以师弟,振丰镖局怕了的话,也可退出。”
聂锋忙道:“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今日来,就是想请师兄拿个主意。”
顾乐游又坐下来:“话说回来,咱们何必着急?酒都还没酿好呢,为这丁点小事,便自乱阵脚,徒然惹人笑话。”
聂锋忍不住说了句:“对方可是王氏。”
“王氏又怎地?”
顾乐游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他认识陈晋久了,见过不少风浪,可有哪一次,陈晋是吃亏的?即使面对一州知府,依然从容面对,最后把对方给整没了。
所以,他对陈晋当然抱有信心,并认为陈晋定然会有应对的办法,只是暂时没拿出来罢了。
聂锋:“……”
他却是觉得无语,不知顾乐游是死鸭子嘴硬呢,还是外来户,对王氏的实力没有清醒的认识。
总之这些话听来,都像是置气的话。譬如先前的那句:“老子修道的,要跟谁交代”……
这不妥妥的破罐子破摔的语调吗?
不过仔细一想,顾乐游的确是个光棍的,无家无口,真要闹得不可收拾,拍拍屁股就可以走掉。
问题是聂锋不行呀,他们家的根基都在镖局上,祖辈住在江州,背井离乡的话,就等于废了。
只得按耐住性子问:“师兄,你的意思是等下去,先观望一番?”
顾乐游点头道:“不错,即使王氏能一手遮天,也会有人把这天捅出个窟窿来,你放眼来看便行了。”
聂锋差点翻起白眼:这口气,也不怕被大风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