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是在他们“婚约”进行半年后,某天商时序赴宴回来,有些醉意。
楼藏月接过佣人送来的热毛巾,单膝跪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他额角的汗。
她问他怎么喝这么多?
他则抓住她的手,喊阿月,你还记得,你当年说要嫁给我的事吗?
楼长月愣了愣:“……记得。”
高中的时候,她体测摔倒了,他首接从高三的队伍里穿过操场跑过来,背起她,去医务室,又被同学们开玩笑说是商时序的小媳妇儿。
她就趴在他的背上说,商时序,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他当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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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望着她的眼睛,借着醉意,茶褐色的眸子亮得像银河里的一条流星河。
“那就真的嫁给我,好不好?”
毛巾在他们漫长的对视中冷却了。
楼藏月咬着唇,像他当年那样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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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序茶褐色的眼睛很深:“是,上次我说真的结婚的时候,你明明答应得坚定,为什么刚才那么迟疑?因为遇到了闻延舟?”
“不是,我没有。”
“没有吗阿月?你没有心软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就是没有,楼藏月很快就说,“你是说在西月办婚礼吗?”
“可以啊。”
“那时候不冷不热,是我最喜欢的气候,那我们的婚礼要在沪城办,还是回到马赛办?你的身份,我们肯定还是要回马赛的对吧?我安排好手上的工作,空出时间跟你去。”
“……”
所以。
她答应他的话,现在还能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