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坝就听到丹丹的叫喊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刚好看到张亚珍叫嚣着,狠狠一耳光扇在小豆子脸上。
林兰目眦欲裂、心像刀搅似的痛,贱人,竟敢打我儿子,打老娘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头,连头发都不肯伤一根的心肝宝贝……
她立马化身愤怒护崽的母狮,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张亚珍的辫子,将她拽倒在地,抬腿跨坐在她身上,“啪”地一声,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一反手,又是一耳光,啪啪……左右开弓。
“毒妇、贱人,没教养的东西,敢打老娘的儿子。”
张亚珍猛然被林兰拽倒压住,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嘶声哭嚎起来,奋力伸手朝林兰抓挠:“寡母子,骚狐狸、你敢打老娘……”
林兰急忙仰头,下巴下面到到脖子被她一抓挠中火烧火燎的痛。
她红着眼不吭声,见张亚珍黑红的两颊红肿,嘴角也被打裂了,不再打她耳光了,咬着后牙槽捡着暗处下手。
林兰这些日子捣豆沙,揉豆泥,割草、手上的力道也练出来了,几个回合下来将张亚珍打得溃不成军,痛得嗷嗷大哭。
这时住在附近的人也来了:“林兰和张亚珍打起来了!”
“咋了?出啥事了?”何翠翠大声嚷嚷着上前去拉林兰。
林兰扭头冷戾的看了她一眼:“你敢动手,老娘连你一起打!”
何翠翠被她冷戾的眼神吓住,见老太太来了呆在那里不敢帮忙。
熊建军也赶来了,急忙喊道:“住手,都住手!”
老太太这才将林兰拉了下来,问:“咋了?出啥事了?”
“建军~呜……”张亚珍扑到熊建军身上,放声大哭。
大伙儿看到脸皮红肿,嘴角也打破了,披散着头发趴在男人身上痛哭的张亚珍窃窃私语,说她被打惨了。
“张亚珍那毒妇打我儿子!”
林兰红着眼转身,一眼看见小豆子左脸上有四个红通通的手指印,白嫩的脸红肿的像个发胀的面包,嘴角还有血丝,看着特别刺眼。
林兰心如刀绞,扑过去一把抱住小豆子,悲悲切切的哭喊起来:“杨老幺,你睁眼看看啊!你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
三岁的娃被几十岁的人打,短命鬼,你显显灵吧!豆子啊!是妈妈没用,老老小小都欺负咱们!”
“妈妈、他们是坏蛋!呜呜……”小豆子抱着林兰脑袋,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
大伙儿看到小豆子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小一个娃儿,被打成那样,咋下的去手打哦!”
“是啊!熊家这婆娘太那个了。”
熊建军听着议论,看着被打成猪头的老婆,又看看相拥大哭的母子俩,左右为难。
还指望着男人帮忙报仇的张亚珍气得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破口大骂:“窝囊烩,心疼呐!舍不得动手打那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