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一面墙打出去是过道了。”杨浩宇耸了耸肩。
“你还可以换个美女助理。”陈方方提议。
“不是没想过,只是美女一来,我怕自己的脑子会走神,你知道,我是认真工作之人。”
“那你就在这儿隔一间。”陈方方做了个小包厢的手势。
“不是没想过,”杨浩宇摇头,表情无奈,“我怕人家走进来,以为这个角落是卫生间。”
“……”陈方方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座位上,不再想与他说话。
“从明天起,你不仅仅要做好本职工作,还要负责打扫这间办公室的卫生,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杨浩宇说完这句话,就坐到大板椅上埋头看起了资料,对墙角边那个气鼓鼓地涨着腮邦子,却叫不出声的“青蛙”视而不见。
总部分配了一辆奔驰轿车给杨浩宇,他开着车上下班,小车晚上的时候只能停在小院门口,每次上班前,杨浩宇都会在小车周围转上一圈子,看看有没有刮痕或哪里不对的地方。
他曾问陈方方要不要坐车,可陈方方很坚定地拒绝了。
这天,陈方方拎着自行车从家里出来,见他一副认真检查车的样子,禁不住轻声讥讽了一句:“小人之心。”
杨浩宇抬头,眯眼望着她,扬唇一笑:“你没看出本人有值得你赞美的精神?”
陈方方啾了一下鼻,懒得理他,骑上车就走了。
到了办公室,她就忙着擦桌拖地,然后去打开水,等她一切做好,杨浩宇才慢吞吞地走进办公室,仿佛约好了似地,时间总是恰好。
陈方方想不通,为什么他开车总比她骑车慢。
直到有一天,她做完杂务,站在四楼窗边往下看,才发现他懒懒地靠在车身上抽烟。
跟他一起工作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抽烟,就是在她家,他也没见过。
望望他的办公桌与沙发前的茶几,上面还没备一个烟缸呢。
“你……你会抽烟?”这天,陈方方忍不住问他。
他面无表情地
脱下外套递给她,然后坐到办公桌前,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抹了一下桌子,细细地抬起看了看。
检验完卫生,他才回答她的问话:“偶尔抽抽。”
“还是……不要抽的好,吸烟有害健康。”陈方方挑了一下眉,抿紧了嘴。
杨浩宇抬头,脸上有了一点温度,一双俊眸闪过一丝戏谑:“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助理会说的话。”
陈方方一愣,反问:“那像谁说的。”
“女友。”杨浩宇唇角噙上一抹笑,淡淡地扫视着她,“不过,你也算不上女的哦。”
陈方方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脸上又慢慢展开笑花,她似乎并不为意,转身把他的外套挂到衣钩上。
尔后,她去给他泡茶,望着袅袅升起的白色水雾,她走过去,笑意嫣然,双手捧着茶杯很有礼貌地递了过去:“总监,你喝茶!”
杨浩宇见她不同往日,那态度真的很恭维,虽然疑惑,可还是毫无戒备地伸手……没想,陈方方手指一弹,冲上热水的茶受震而漾出了杯沿,滚烫的几滴水溅落到了杨浩宇手上。
“唔……”他缩手,拧紧了眉,低头一看,自己白皙的手背上已慢慢泛出了红色。
“你……”杨浩宇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陈方方一甩头,用力地把茶杯置在桌上,随后,泰然自若地高仰起下巴走向角落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