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惜听见声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
司君卿走至她身前,轻笑,“怎么跟小时候似的,还藏东西。”
沈含惜呵呵一笑,有点被揭老底的害羞,“君卿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君卿领着她向里走,“也没什么,就是想问刚刚那位先生是?”他看着有些面熟。
沈含惜说是一个朋友,司君卿也没再多问。
傍晚,傅忱舟接到沈含惜电话,彼时他刚走进去宴会中心。
扫过来电,他捏在手心没接,直到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才不紧不慢接起。
“傅忱舟……”
又是这种委屈要命的开头,傅忱舟早已司空见惯,他声线平淡,“有事?”
沈含惜低低说,“我房间灯坏了。”
傅忱舟眸色一凝,冷冽吐出几个字,“沈含惜,我不是维修工人。”
沈含惜娇气的说,“你能不能来陪我,我不敢一个人……”
好半晌,傅忱舟眼眸微眯,舌尖掠过上颚,淡淡开口,“地址发给陈繁,让他接你。”
陈繁到时,沈含惜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屋子里实在是太黑,也没有电,有点瘆得慌,沈含惜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种环境里。
刚坐进车子,暖气扑面而来,她搓了搓自己冻僵的指尖。
“抱歉沈小姐,路上有些堵车耽误了。”
沈含惜摇头,“没关系,还得麻烦陈秘书找个人帮我看一下我房间电源。”
“沈小姐放心。”
有陈繁的保证,她自然也不担心什么,去看窗外风景,沈含惜问,“我们这是去哪?”
“科斯晚宴,傅总交代我先带您换身礼服。”
待沈含惜抵达宴会,傅忱舟正被一群商业人士包围,这男人到哪都是全场焦点,她找了个角落独自坐下。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四处弥漫着淡淡酒香,酒杯间的碰撞是权势和财富的交织,沈含惜很少出席这种场合,因为她身体原因,京城只知沈家有位大小姐,却没几个人见过她真容。
“无聊?”
身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含惜侧头看去,是贺煊林。
她随意的说,“有点。”
贺煊林轻笑了下,在她身旁坐下,举了举手中酒杯,“要吗?”
有那么一瞬,沈含惜恍惚,第一次踏入傅忱舟的圈子,就是身侧男人给自己递的一杯酒,将她带出窘境。
和贺煊林她有种知己的感觉,接过香槟,沈含惜向他道谢。
“若是以后和忱舟在一起,这样的场合可不会少。”
沈含惜目光落向不远处的男人,轻声,“你倒是第一个相信我和他有以后的人。”
贺煊林笑了下,“是嘛,那我还是要打击你一下的。”
转眸看他,沈含惜等待他的下文,贺煊林和她碰了个杯,开口道:“如果可以,我还是劝你换个人喜欢。”
“忱舟他不适合你。”
“当然,如果你有信心可以面对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那我一定祝福你们。”
话他只能提点到这,至于将来如何,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
去看傅忱舟,此刻正有一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男人视线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身上,朝她招了招手。
沈含惜提裙向他走去,化妆师给她挑了一件银色亮片拖地长裙,搭配鹅黄毛绒披肩。
傅忱舟还是头次看她穿礼服,从第一眼见她,他就知道女人很美,可像今天这般,清纯中带着妩媚,美得高高在上,摄人心魂却是少见。
女人挽上傅忱舟臂弯,举手投足间大气端庄,南成峰忙低头,恭恭敬敬问,“傅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