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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黑影一闪而过,再一回首,空旷的大殿上只余一滩血迹。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这次祁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立在原地,缓慢擦拭着双手,淡淡开口。
“自己去领罚。”
“属下遵命!只是,殿下此番委实艰苦,为了不被怀疑,您竟然真真切切五日滴米未进……?”跪着的下属目光急切又心疼。
他们殿下,命真是太苦了。
祁厌讽刺一笑,不以为意:“好了,你何时变得如此矫情了?
为大业,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与先前相比,这些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对了,去查查右相府中一位叫芈岁的小姐。
我要知道今晚她到底为什么会到竹华殿来。”
真的是如她所说的意外迷路吗?
最好是呢。
祁厌鸦青色的睫毛微颤,掩盖住眼底不知名的情绪。
“是!”
背对着他,祁厌看着被他不小心染脏的兔子手帕,歪了歪头。
“弄脏了呢,这可怎么还给她啊。”
看了好一会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祁厌并没有将那块脏了的手帕放入水池清洗亦或是丢掉,他将其重新塞进了腰际。
再一转身,大殿空无一人,就连那滩血迹不知何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二天清晨。
太阳初升,九月的早上略显冷清。
房间内,芈岁正睡的迷迷糊糊,耳边不断有呼唤声传来。
“小姐小姐!小姐快醒醒!都辰时了小姐,夫人请的礼仪嬷嬷已经等在外面了!”
“小姐,百雀求您了快醒醒吧!!!”
粉嫩的床幔外,百雀一脸着急的望着床上那道将头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点毛绒头顶的身影。
见唤了半天依旧没人理她,百雀无奈之下只好清了清嗓子,换了策略,故意大声道:
“小姐,今儿夫人一大早就出门赴宴去啦,早膳奴婢特意吩咐了厨房给您备了您最喜欢的樱桃酒酿,奴婢听隔壁院子里的丫鬟说今日四小姐也会来咱们院里用早膳,要是又被她——”
百雀话还没说完,就隐约瞧见床幔里的人“噌”的一声坐了起来,紧接着,一张娇俏动人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百雀!你说什么?谁不在?厨房做了什么?谁要来?”
百雀愣了一下:“呃那个……樱桃酒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