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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光瞥见瓶子,祁厌闭了闭眼。
罢了,就当是给自己积阴德了,此后二人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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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祁光祝被她踢中了命根子,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抓住了芈岁的脚裸也只是将她狠狠重新扔到床上,下半身暂且立不起来。
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余光一扫,他神色阴毒的拿起床边的蜡烛。
滴滴猩红的蜡油洒在床上,烫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芈岁眼中带着对那根蜡烛的惧怕,不断跃动的火苗上窜下跳,仿佛一下子就会烧到她脸上、身上、眼睛上。
她颤抖着步步后退。
“穗儿,你不是很喜欢躲吗?从小就躲着皇兄,再躲啊?你怎么不躲了?还想再跳一次对不对?不可能,这次,绝对不可能再让你逃掉了。”
芈岁欲哭无泪。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品种的鲨臂啊?
眼看着那蜡油就要滴在自己身上,芈岁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飞快的伸出手推了祁光祝一下,然后一个机灵的抽身,从他的臂弯下滑走了。
奈何路上被他发现,他拦了一把,芈岁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啊!”
她吃痛的叫出声。
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就赶紧抓紧一切时间往门口溜。
跑到一半却是又被逮住,祁光祝青筋暴起,显然是彻底被惹怒了。
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提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惊慌失措,惊雷般的一巴掌便朝着她的脸狠狠地扇去。
芈岁被打的头一偏,耳鸣随之袭来。
祁光祝双目猩红,发狠的将她提起来,朝着柜子的方向便狠狠砸过去!
“之前不是配合皇兄配合的很好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你还喜欢尚书家那个不成器的小畜生,对不对?还想让皇兄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你,是不是?”
“穗儿,你小小年纪,怎的便这般下贱?皇兄好声好气的哄着你供着你,你却偏偏如此不识趣……为什么要抗拒皇兄?为什么?!”
芈岁只感觉头皮发麻一样的痛!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这太子该不会是疯了吧?之前百雀不是说他没有吃醉酒吗?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感觉像是醉了三四天一样?
叫的是“岁儿”,只是他这形容描述完全跟她一点都不搭边啊!
这个鲨臂该不会是把她认成其他人了吧?!
很有可能,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他对她如此执着。
自己这是被当成某个人的替身了吧?!
这还不算,还没等疼痛彻底降临,她便感觉胸中一阵气短,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朝上涌来,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
小孩子本就身体弱,芈岁又尤其是这样,根本经不住他这猛烈的一摔。
当下便感觉头晕眼花,一阵钝痛感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