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朗曼铺垫了这么久,临到说出口,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本来不关衔哥哥的事,结果他还要来麻烦他。
“衔哥哥~”
朗曼甜甜叫道,把从江予衔的招式用回到本人身上。
“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戴泽呀,他不应该这样被对待的,每天都要挨打……”
小雄虫将看到的与粉丝群的猜测全部说出来,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皮耶尔站在兰莱尔身旁,安静垂眸,一言不发。
“然后呢?”江予衔瞥了一眼看不出心情的皮耶尔,跟上一期戴泽无悲无喜的表情颇为相似。
“什么然后,然后戴泽就解放啦~”
朗曼想到戴泽重回舞台大放光彩的画面,整个虫欢喜地手足舞蹈。
“你积极促使戴泽离婚,戴泽一个受过伤的雌虫,以后少不了要被精神安抚,离婚的雌虫再嫁太难了,他又没有财产,买不起高额的精神安抚剂,还是说,小朗曼已经想好了,等戴泽离婚后,你就娶进门做雌侍?”
江予衔没有嘲笑朗曼的意思,只是朗曼做事凭着一腔热情,顾前不顾后,很容易事情没有解决,反而惹来一身事端,就比如现在,还没有把戴泽拉出泥沼,皮耶尔心上扎了根刺。
“那怎么行,我有喜欢的虫了。”朗曼一听江予衔的建议,急得跳起来解释,“戴泽是我的偶像,是偶像的喜欢,不是要结婚的喜欢……”
虽然没有点名直说是皮耶尔,但朗曼的交际圈小,认识的雌虫更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明晃晃表示出喜欢的,除了皮耶尔外,别无他虫。
这让皮耶尔的心舒坦不少。
“衔哥哥,戴泽离婚后,如果他不嫌弃,我可以免费给他提供精神安抚剂,你能不能帮帮他啊……”
朗曼低着头,轻轻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喉咙有些发痒。
“戴泽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虫,他给一个雄父雌父双双去世的不起眼的粉丝写过一首歌,鼓励粉丝,他真的很善良,为什么好虫总是得不到好报……”
雄父雌父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只是去工作搭建一个游乐场项目,就被不知名的能量攻击导致建筑塌方砸成重伤,不治身亡,戴泽这么心善的一个虫,嫁给了一个又丑又残忍的雄虫,日日被毒打,好虫不长命,坏虫生活无忧,凭什么,凭什么嘛……
沉浸在回忆的小雄虫呼吸缓重,眼眶渐渐噙上泪水,他一字一句地说着,胸腔内的酸楚发闷,好似拉他回到雄父雌父出事后的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
项目方的虫为了推卸责任,该天天围堵他家门口,逼哥哥签责任书,让雄父雌父承担事故责任,哥哥不肯签,为此还被迫退学了,明明,明明真相不是这样的。
“雄父跟雌父感情最好了,不可能在施工地吵架,用精神力打架,那么大的能量波动,根本就不是雄父雌父的等级,他们在说谎,为什么要那么坏,为什么要那么坏……”
房间里,其他虫都没有说话,只有小雄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声。
皮耶尔没想到戴维夫夫的去世是这样的故事,他认识克里曼跟朗曼时,戴维夫夫已经不在了,克里曼坚强扛起家的责任,朗曼贴心阳光,脸上没有一天是不带笑的。
江予衔轻拍着俯进他怀里快哭背气的小雄虫后背。
“坏虫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小朗曼振作起来,活得好好的,才能看到坏虫的报应啊。”江予衔声音温润,没有一味地说‘过去了,没事了’之类的话,有些伤痛,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