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尔半扶着门边,摇了摇头:“雄父从不让我进书房,我也是听到外面太吵,想出来看看,又听到五楼有动静,以为是雄父回来了……”
杜斯尔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做毫无主见的美丽废物,明明被戈登打得遍体鳞伤,还想着书房里的是戈登,还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巴巴地跑上来认错。
“家里出了内贼,所以戈登要我秘密来拿东西,我进入书房的事,你知我知就行,千万不能给第三个虫知道,不然你跟我小命都不保,记清楚了吗?”
哈顿不是对杜斯尔没起过杀心,但想到杜斯尔是巴克家推出去勾搭皇室的牌,这时候杀掉他只会更快的暴露自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警告一番还是必不可少的。
杜斯尔胆子小,听到哈顿的威胁后,泪眸雾蒙蒙的,忙不殊点头:“记、记住了……”
瞧着对方胆小如鼠的模样,哈顿还算满意地点头,忽然,他听到上楼梯的脚步声,脸色一变,也管不了书房被翻找的凌乱,推着杜斯尔出去,并关上书房门。
巴克虫们看到他们站在书房前,疑惑发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杜斯尔被戈登养得极单纯,面皮薄,不会说谎,跟他说话的虫稍微严厉些就要哭,此时他虽然没哭,漂亮的眼珠子却不断转到哈顿身上,几乎白如纸的唇几次张合,欲言又止。
“杜斯尔,你说。”
在场的虫谁不知道杜斯尔没有自家的血脉,是戈登养出来送给上层讨好的礼物,作为礼物居然没有礼物的价值,讨不得洛帕殿下的欢心,这一身伤就是对他教训,因此巴克虫对他说话并不算客气。
“我、我……书房……”
杜斯尔是个不顶事的,被大声唬一句就撑不住心理压力了,哈顿怕他暴露自己,赶紧接话。
“我进来上厕所,想到大家都在外面,细作岂不是有机会下手?所以上楼看看。”哈顿找了个贴合实际的借口,身为巴克家主支的虫,巴克家的利益跟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担心家族是正常表现。
雷利半信半疑,眼神锐利地盯着哈顿,似乎想在他身上找出说谎的破绽。
“是这样吗?”他虽然是巴克家的旁支,却是戈登的亲信之一,也是代理虫一手带出来,天然的戈登一派,并不完全相信总是表现出对家族事务不上心,一心吃喝玩乐的哈顿。
能将雄子教成这样给戈登搞出这么多麻烦,很难说是不是故意的。
“是、是,我也是听到声音,所以上来看看,然后碰到哈顿叔叔……”
话还没说完,杜斯尔被哈顿从后面狠狠扭了一下,刚好扭到鞭伤所在,疼得杜斯尔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好像死了三天那样的白。
这不是告诉所有虫,他比杜斯尔更先到达,是最有嫌疑的那个吗。
杜斯尔单薄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倒,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像是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还强撑着已经到达临界点的意识,对众虫微笑。
比死了三天的样子更吓虫了。
也十分博同情。
杜斯尔能有什么能力,常年吃药早就破坏了他的健康,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真不想出去走走吗,那是他走两步就得喘一喘,连个普通亚雌都打不过。
他现在这副模样也是实惨,在座都是戈登的忠实属下,都觉得戈登这次出手太狠了,杜斯尔虽勾引洛帕殿下失败,却也罪不至此,这个不行,还能去吊别的虫,把虫打坏了,就真的白养一场了。
“行了行了,你去三楼的医疗室,我让虫给你开门。”雷利实在看不下去了,戈登无非就是迁怒,要是今天没进医院,回来看到杜斯尔这副模样,也会让他进医疗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