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
这种小事无需戈登亲自出马,可洛帕入局了,可以抓个现成的,戈登怕杜鲁卡那张嘴会坏事,宁可自己劳累一番。
三虫在亚雌护士的陪同下来到达四楼,云川本想找江予衔聊聊天,一出门,便看到走廊尽头杀气腾腾走来的杜鲁卡,他下意识回房关上门,戴泽还在纳闷,云川怎么去而复返了。
“是落下东西了吗?”戴泽查看四周,没发现有属于云川的东西落下了啊。
云川赶紧熄灯,让戴泽躺床上装睡:“杜鲁卡带虫来了,你假装睡觉。”说着,他快速为戴泽拉好被子,躲进旁边的空衣柜里。
脚步声由远渐近,戴泽越发紧张起来。
杜鲁卡带的肯定是巴克虫,他想做什么,仗着‘精神失常’可以不负责任为所欲为吗?
就在一人一虫满心猜测时,戈登等虫行至门前。
好消息,他们没有停下,而是走过去了;坏消息,衔哥在尽头的病房,他们是冲着衔哥去的。
云川跳出衣柜,从门缝往外瞄,果真看到他们停在江予衔所在的病房前。
“他们去找衔哥麻烦了,我出去看看,你待在这里别出去。”
“嗯。”戴泽还没摆脱杜鲁卡雌君的身份,出去只会徒增尴尬,说不定还会给云川他们添麻烦,在云川离开病房后,他顶替了云川的位置,走到门后边,透过缝隙观察事态发展。
雄虫有任性的资本,在戈登的放纵下,杜鲁卡没等护士敲门请示,把亚雌护士推到一边,自顾自地扭开门把冲进去,把正在休息的杜斯尔揪出来。
“好你个贱虫,违背家主命令,躲在这里偷懒……”
因怕突发意外不能及时救治,医院的病房并非完全隔音,杜鲁卡暴怒的声音透着半静音门板传进房间,听到杜斯尔的求饶声,洛帕脸色突变,打开门冲了出去。
“医院是肃静场所,你们在做什么?”
洛帕没来得及戴回兜帽,虽衣着简朴,但精致的面容暴露无疑。
他拉起杜斯尔护在身后,颀长矫健的身形阻挡着杜鲁卡的攻击。
“袭击皇室,罪加一等,杜鲁卡雄子是想进治安局坐坐?”
洛帕向来不喜欢以权压虫,但面对杜鲁卡这样的无赖,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戈登露出一个微笑朝洛帕行礼,恭敬中有带着些许傲慢:“洛帕殿下日安,杜斯尔顽劣无礼,不听劝导,多次顶撞长辈,我们正要带他回去处置,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洛帕殿下让步。”
戈登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你又不是巴克家的虫,跟杜斯尔又无关系,他的事,你管不着。
不得不说,戈登的确老谋深算,明面上让杜斯尔找江予衔自荐枕席,为杜鲁卡减轻罪名,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戈登很清楚就江予衔那个吃软饭的雌宝虫,就算江予衔愿意,兰莱尔也不会同意,他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引出洛帕。
想决定杜斯尔的命运?你是他的雄主,还是未婚对象?
都不是,那他的命运只能由巴克家决定。
都是老油条,谁还不清楚对方心里那点小九九。
杜斯尔不想拖洛帕绑在巴克家这条迟早要沉的船上,他拨开洛帕的手臂,便要走过去,脚步刚动,就被洛帕拽住手腕,不予他行动。
“巴克家主这话说的,皇室有责任爱护虫民,杜斯尔受伤了,不让他治好伤,还上家法,出了虫命,可不是有贵族身份就能逃脱刑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