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宫哑了片刻,这才发现,与他散步聊聊天,实乃一大失误之举。
少宫说:“多年前我卖他一个面子,没杀一个人……”
……
南江汜看了看前面漫长的队伍,感觉近日写方子写的手疼,深感如此耗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于是一边给人搭着脉一边在心里瞎捉摸。
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他曾许下承诺的妖王以及那一睡不起的仙界道士,刚搭完脉的手打了个响指——君子一诺千金,怎可失信于人?何况那老道士,恐怕没命等他这么耗下去,他还欠着人家的珠丝大氅呢。
可要用什么办法,能让神帝必须指派他去,而不是随便唤个人呢?
这倒是个问题。
南江汜琢磨了一日一夜,心里腹稿滚了几遭,第三天开始装病不见外人,第四天神帝就亲自上门探望了,南江汜将帘子合上装模作样咳个不停,第五天他师傅就被神帝给请上来了。
南江汜掀开帘子,第一句话就是:“带我走!”
黄煜将手往身后一背,“你自己怎么不想方设法下去?”
南江汜“啧”了一声,“他看得我太严了,我也得能杀的出去。”
黄煜没好气道:“那你怎么不叫你那位神通广大的朋友带你下去?”
“你说的是谁?”南江汜一时没明白。
“就是你身边那个姑娘”,黄煜说。
说道这里,南江汜想起来了,“对了,你得先把少宫带下去,她还藏在太阳星君的殿里呢?”
“她会藏?”黄煜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这些日子没干别的,看见少宫手里那把青玉剑,知道她与冥王交情匪浅,净找冥王喝茶去了。
“我可以带她下去,除非你永世不再见她”。
南江汜心里一冷,“师傅你要棒打鸳鸯啊,你可不像这样的人。”
“你可知她是谁,你可知……”你可知你这一身的诅咒,那命定的死劫,皆是源自于她吗?
“怎么不说下去了?”
门外传来一声冷音,接着南江汜就看见少宫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那支金梅。
南江汜刚掀开薄被,脸上的灿烂还没来得及绽放开,就看到了少宫脸上隐隐的怒气——她与师傅的关系何时如此剑拔弩张了?
南江汜拽了拽他师傅的袖子,“师傅,理由我都给你想好了,我欠着那仙界道人一件珠丝大氅,又承诺过妖王救他的王妃,我在天宫呆了没几天这就遭报应的病着了,你拿这个跟父神说,他指定同意,记得把我的病夸大一点,最好扯到天劫上去。”
黄煜无奈的垂眸看他,“怎么感觉你变得傻里傻气的了?你这几日,是不是偷偷溜出去约会了?”
闻言,少宫的怒气瞬间散尽,南江汜不自然的扯着嘴角。